“弟兄們!”那個大地精囂張地指著坎德人,“這就是你們要對付的那個蠢貨,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冒犯偉大的大地精——尼鹽·淤泥的賤種。”
“他的身上的怪味真讓人難受!”舒米高艱難地蹦出了幾個字,“不過比起他的口臭,我想那都是可以忽略的。”
“哈哈!”坎德人快樂地大笑,仿佛又找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收藏品!
“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大地精氣急敗壞地大喊,臃腫的大肚子宛如沙丘般起伏著,“給我狠狠地教訓下這兩個蠢貨!”
人類傭兵中一陣騷動,片刻後在刺耳的尖笑中,走出了兩人。一色的鎖子甲,布滿了刮傷地凹痕,手裏提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彎刀。
“小家夥,讓我們來做個遊戲吧!”其中的一個人類傭兵,伸開蒲扇般的大手,帶著一股勁風朝坎德人臉上扇去。
“遊戲?”坎德人敏捷地閃避了過去,自作聰明地說,“我猜是捉迷藏。”
“不!不!”大漢大笑道,“我們來玩老鷹捉小雞!”
大漢彎下腰,手中的圓月彎刀劃出一道完美地弧形,削向坎德人的頭頂。
“這可不是僅僅玩遊戲那麼簡單了!”坎德人不滿地咕噥著,腳下一個踉蹌,碰到了一顆石子,狼狽地跌倒在地,卻也剛好閃過了大漢的彎刀。
人類傭兵猛力一擊卻落了空,由於慣性的作用,身子也朝地麵撞去,不幸朝倒黴的坎德人壓去,可憐的魯德拉頭上一黑,一個黑影大山一樣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嚎!”魯德拉發出痛苦地慘叫聲,大量的白沫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溢了出來,有那麼一會,可憐的坎德人身軀劇烈地顫抖著。
“發生了事?”大漢不解地摸摸頭,一低頭就看見坎德人像縮水的海綿那樣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下,人類傭兵不禁裂嘴大笑。
“呼呼!”魯德拉拚命地喘著氣,胸口上像是壓著一塊大石,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難,“可憐的孩子——魯德拉,年輕的坎德族人,坎德族中第一個哮喘病患者,死於旅行途中,終年20歲!”魯德拉費勁地想著,小手掙紮著從腰際的一個小包包裏摸出一個黃色小瓶,使出吃奶的勁,撥開了瓶蓋,不管三七二十一,撒向大漢。
“好——好香啊!”大漢鼻子中聞到一種類似胭脂的氣味,仿佛置身於極樂世界,陶陶然欲醉,還沒陶醉完,喉嚨中突然莫名其妙地一癢,人類傭兵情不自禁張開嘴,大聲咳嗽,接著一波劇痛從心房處傳來,好象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
“天那!讓我死吧!”人類傭兵單手捂著心房,淒厲地慘叫,血水不斷從他的嘴中湧出,沿著下頜一滴滴地淌到大漢的鎖子甲,地上,構繪出鋸齒形的猩紅色條紋,不一會,大漢就圓睜著雙眼,停止了掙紮,估計他到死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坎德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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