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忍不住又低咒了聲還在普陀寺的某人,看來這次拿冰魄珠,還得浪費自己不少寶貝。她素手拂過腰間,一陣夜風襲來,火光明滅間隻見剛才神采奕奕的守衛們如今卻半睜著迷蒙的雙眼,臉上顯出一股奇異滿足的神情,他們儼然還舉著火把來回走動,隻行動見如提線木偶般僵硬。
一個白色的身影輕盈落地急在守衛中間穿越,片刻便已到達入口。沈清回眸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守衛,漾起一抹清麗的笑容,轉身進入陵墓。
這**散可是自己研製了三月的好東西,中毒者神情恍惚毫無知覺,但表麵上卻像是正常人,她下的量把握的很好,剛好半刻鍾,自己即有充分的時間進入陵墓,他們醒來之後也不會現異常,隻是這藥用給這群烏合之眾,還是有些微的心疼。
暗夜中男子深邃的目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心生疑惑,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樣的用毒高手,水袖揮舞間竟能奪人心神,當今下最厲害的**藥乃是毒怪所製的三步勾魂散,藥如其名,任你再是武功高強,三步必倒,但也隻是暈倒而已,這種控製人心的藥自己竟是從未聽,連疊翠樓還有霧隱都半點未收到消息,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她進入拂淵陵想要得到什麼?會和自己的目的一樣嗎?
同樣一身白衣穿過恍惚的士兵,來到了陵墓入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扭動機關,跟隨著女子踏入了金耀最華貴的陵寢。
徒步緩緩進入陵寢,一入門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迎麵而來一股富麗堂皇的氣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白玉雕刻的牆壁,壁上刻著各類栩栩如生的圖畫,有山水園林,有車馬街市還有舞姿各異的絕麗佳人。
每隔十步便鑲有純金托盤,托盤上嵌有純白玉碟,碟上放著雞蛋大的夜明珠,明珠散出的光芒照的室內猶如白晝。
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沈清在一扇石門前停下,一手取過壁上的夜明珠,將其舉過頭頂細細賞玩,朱唇輕啟:“閣下想要跟到什麼時候?
獐頭鼠目般尾隨一位姑娘,可不是君子所為”罷側靠牆壁,往來處看去,隻見珠光照耀下一位年約二十的白衣男子迎麵走來,一襲白衣卻穿出了高貴雍容之感,饒是沈清並不以貌取人之人也被驚豔了一瞬,男子身材頎長,行動間白衣飄逸如風,頭頂髻僅以白色緞帶綁住,餘下墨直垂而下,直入鬢角的濃眉下一雙深沉似海的星眸,目光流轉間如湖水暗湧。狹長的鳳眼和微翹的睫毛似蠱惑人心,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色清淡如水,他優雅而行,風采絕世,配以嫡仙般的容貌,如同畫中走出的少年。
沈清心裏暗讚了聲,這樣的男子當使日月無光,百花失色。連陌聞聲踱步走來,隻見石門邊站靠著的女子,她膚若凝脂,柳眉籠霧,巧挺直的鼻子鑲在巴掌大的鵝蛋臉上秀麗動人,不點而紅的嘴,嘴角微微翹起牽動人心。
最美的卻是柳眉下薇眯的鳳眼,濃密而纖長的睫毛遮蓋了眼裏閃耀的細碎光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窺究竟。她目光楚楚,如秋水蕩漾,笑容清麗中帶著入骨的妖媚,纖細的妙曼在白色輕紗包裹下如清風拂柳,蔥白的玉手托著明珠,珠光打在她微側著的笑靨上,朦朧間竟不似凡間女子。
連陌走到她跟前三步站定:“若姑娘這樣半夜拜訪別人陵寢,怕也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吧。”
沈清不怒反笑,今夜注定不會輕鬆了。她素手輕動,男子見識過她用毒之高,不敢遲疑,當下閃身逼近她,一手緊握住她正要揚起的手腕,一手緊緊包裹她還拿著夜明珠的柔夷,高大的身軀將她抵在牆上,使她動彈不得,兩人之間隻剩寸許距離,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那鮮豔欲滴的朱唇仿佛隻要略微低頭便可以品嚐,鼻息間是她身上薔薇花合著鼻尖呼出的如蘭氣息,隻覺心中一動,一股陌生的悸動襲來,他顧不上理會心中的異樣,隻滿眼戒備地看著眼前女子。沈清未料他動作如此之快,一時不察竟被他製住,能夠如此迅地將她控製,此人武功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