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憂傷開滿山岡,等青春散場……

我終於完完整整略帶歡樂又有些憂愁地將這段生活講述完了,於是長舒了口氣。

想想自己一路走來也頗不容易,於是又長歎了一口氣。

生活一腳高一腳低,有歡樂也有悲傷地走來,它很公平,因此,我麵對現在暫時的快樂並不是沒有想到以後會發生的崎嶇,但我無力操縱,就隻好迎接。

我會在每個夜晚和侯雯吃完飯後,在路上走走,看看車流不息和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的人們。陽光開始變暗,為天邊蒙上一層血色的時候,這個城市開始安寧,開始擺脫了緊張的速度而變得舒緩。

幾個月後,梁少和香香回來了一趟,我們在冰火樓吃飯。

飯桌上隻有一瓶幹紅,酒更多的成為了一種象征。

梁少吃著飯,看著窗外一輛銀白色的敞篷跑車說:“現在就要有錢,在深圳啊,100萬算不得什麼,買一房都難。”梁少吃了一口菜,繼續說:“你知道有錢人是怎麼花錢的嗎?某些有錢的老板經常去一些洗浴場所,那裏提供裸女為人洗浴的服務,據說洗上這麼一個澡,啥也不做,一次要耗去8千左右。真他媽的是有錢人騷得慌!”

我和侯雯麵麵相覷。

香香卻在一旁捶著他的背說:“別瞧著別人有錢在這裏酸,你要有一天能隨便享受這些服務了,我也隻能佩服你能幹,不管你了。”

梁少站起來把桌子一拍,像當年喝酒一樣無比豪邁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啊!這算什麼?今後我有錢了,要次就請兩個美女給我洗澡,一個美女給我洗,一個美女站在前麵洗給我看。”

我們笑笑,彼此碰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紅酒。

飯後,梁少開著一輛別克和香香回了住所。

我和侯雯在大街上散步。我們走了很遠很遠,直走到了沿江風光帶,看著越來越美麗的S城。我們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熟悉的背影,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橋的欄杆上,我知道那是蕭亞楓。侯雯直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我們繞過他走了過去。

走過了一段,我們也停下來坐在小石凳上看著廣場上的人們,一個小男孩牽著個美麗的白色蝴蝶的風箏跑來跑去,卻怎麼也沒有讓風箏飛上去。侯雯走過去:“小朋友,我幫你吧,你還小,沒有飛的力量。”

小男孩看著侯雯,很高興地“嗯”了一聲。

侯雯穿著裙子,牽著風箏輕快地奔跑了起來,不一會兒風箏飛了起來,它沒有分量,那麼輕,卻也高高地飛在了春天裏3點鍾的下午。

隻是那些曾經的焦慮,逝去的純真,洶湧的欲望;那些曾經燃燒的夢想,蒼白的罪惡,猥瑣的雜念卻不曾飛散。

寫在後麵的話

DearCobbler:

親愛的小皮匠,你好嗎?某一天,你寫下了這些文字。

你不想告訴別人你的迷思,不想告訴別人你的無助,或許也沒有什麼善意的人們想聽到。但更重要的是你早已學會了獨自堅強地去麵對自己的脆弱。

那天你沒有唱歌,唱那首你最喜歡的戀戀風塵,正如故事裏所說因為你的嗓子已經啞了。

抱歉,抱歉,抱歉你的沉默。

你越來越不願意喋喋不休了,你害怕這樣會更亂。

荒蕪歲月的冗長,你們都學會了失落的淡忘。

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下午嗎?

你揣著所有的希望、夢想、衝動、恐懼與羞澀走進了那所學校。

你一定還記得那個長頭發的男生一進門便對你說的那句:“你好。”

你也會記得那個瘦瘦高高的男生和你一起端著飯盆去吃的第一頓大學的飯。

一開始的時候,你有些不習慣。

因為你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他們都有著友善的麵孔。但你卻不知道如何去接納他們的親近。

大一是一個絕對快樂的時光,六個夥伴六張不大的床拚在一起組成一張大大的上下鋪床,然後像孩子們一般在上麵摸爬滾打。那時候,你說你要成為這個學院文學社最優秀的主編,但,終究你隻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幹事:那時候,他們說他們想要一份真正的愛情,但,同樣經過了轟轟烈烈的追求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