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老的咒語(1 / 2)

女妖經過一層層剝離得分析,終於下定結論,枯萎之森已經被監視多年,現在不知在多遠的何處,一個大巫師已經對森林裏的一切了如指掌,這個一切當然也包括自己,荊棘女妖。

沉下心,梳理今天大夢初醒的遭遇,絕不是個偶然。

沙克,也就是那個長著鱷魚頭拖著一條可憎尾巴的屠夫,為何在這茫茫世界裏卻誤打誤撞的來到了荒涼古堡。那個牆上的古埃及權杖又是什麼時候鑲嵌在了石壁上。這絕不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已在荒涼古堡沉睡了一百年有餘,憑借我多年的修為不可能毫不知情。那麼如此說來就是在我和屠夫激戰的時候,死神的使者故弄玄虛自己鑲嵌在了牆壁之上。可是他和屠夫又是什麼關係,這個地方連天神都不敢踏足,也隻有死神力所能及了。在我離去百年有餘的枯萎之森為何惹來大巫師利用古老黑暗禁術的監視。能利用亡魂布置如此咒語的巫師也不會是等閑之輩。看來我遇到大麻煩了,所有的巧合絕對都不隻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在我避世修煉的百年中,不知在枯萎之森究竟發生了什麼。

重重的迷霧籠罩著女妖的內心,使得她更加煩躁不安。如果迷霧遲遲得不到解密,那索性就破壞它。這是女妖一直遵守的原則之一。女妖毫不猶豫地把他的魔爪伸向了寄居在古樹上的幾個傀儡亡魂。

‘萬事總要有個先後,有個條理,我就先從令我最為不快的傀儡開始。’女妖自言自語道。旋即化身藤蔓繞樹枝而過,一道血影射向了那個傀儡兵長。一團紅色的煙霧,像是躲不掉的鼠疫,籠罩彌漫開來。瞬間傀儡化為塵埃,隨風而逝。‘與其艱難的猜測和調查不如攤牌引蛇出洞。哈哈哈’陣陣狂笑,妖嬈中帶著絲絲狠辣,令人捉摸不定。

女妖的屠戮從來沒被打斷過,雙臂陡然伸向最後的兩個亡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長度,觸及亡魂,將其纏繞得密不透風。雙臂迅速回拉,瞬間兩個亡魂就被拉得近在咫尺。女妖張開了血盆大口,已經喪失了往日的儀態端莊。活脫脫一個植物版的鱷魚屠夫,昔日的紅唇已經誇張的等待食物多時,藤蔓類植物特有的粘液,順著嘴角流淌不止,一根根觸須像是毒蛇的信子嗅到了腐屍的味道一樣,在原始森林的瘴氣裏蠕動覓食。從咽喉處伸出的觸須迫不及待地纏繞住兩個可憐的傀儡,粗暴的拉向了荊棘之心。一陣陣牙齒咀嚼的嘶磨之聲,極其細微又極其令人不寒而栗,在這瘴氣彌漫,充斥著野怪毒蟲的森林裏飄蕩。

短暫的一瞬過後,女妖又恢複了往日的姿態儀容,以一種近乎高傲的舞步穿梭於莽莽山林之間。

荊棘島的夜總是彌漫著濃重的霧氣,又散發著揮之不去的死亡氣息。

沒有誰能真正的探索這座島嶼,至少是活著的人。

今晚的小島一反常態,當空一輪明月,寒光映射著潮濕的地麵。霧氣幾近消散,遠處的海岸,幾艘中型艦艇緩緩靠岸,似乎在打探小島的近況而不敢貿然靠岸。船上一片漆黑,隻有幾盞微弱的汽燈。倏然間,一排排火把點燃,照得附近燈火通明。幾支小隊從各個艙門魚貫而出,在甲板上列隊,整齊劃一的陣型,讓人聯想到久經沙場的死士。士兵盡皆全副武裝,真正的從頭頂到腳底。每個人身披做工考究的鎖子甲,下麵撘襯著血色的衣衫,腰挎一柄彎刀。臉上的麵具似乎毫無紋路,在月光下反射寒芒,透著陰森的殺氣,黑洞洞的雙眼,像是沒有盡頭的迷途,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