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頭NO.6(1 / 2)

餘水水看清那人是周深,她慢騰騰地挪動,濕又涼的風和雨似乎變得不再讓人厭惡。周深終於看到餘水水回來,提著的擔心終於消失不見,可她像是故意慢悠悠的步子讓他心裏生氣,“你不冷嗎?快點。”

餘水水晃晃悠悠的,“不冷,你冷嗎?”

隻穿著薄薄毛衣的周深冷得又縮了縮肩膀,他一把拿過餘水水分在兩隻手裏的袋子,攏在一隻手裏抓著。餘水水提著袋子走了一路,知道袋子的重量,她提醒,“一隻手提著太重,你分兩隻手拿。”

空著一隻手的周深伸手抓住餘水水的手,塞進她大衣的口袋裏,“兩隻手提袋子,怎麼握你的手。”

餘水水的口袋並不暖和,周深的手果然冰涼,餘水水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兩隻手在看不見的口袋裏緊緊握在一起。周深估計是擔心餘水水甩開手讓他沒麵子,他冷口氣說,“快點走,冷死了。”

餘水水被周深帶著往前走,餘水水不知道怎麼想起一首關於左手的歌,歌詞說,“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

往前走了幾步,周深回頭往黑漆漆的門口看了看,餘水水跟著回頭看。周深疑惑,“我怎麼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這會兒不見了。”

餘水水說,“不知道是不是跟蹤偷拍你的。”周深想想有可能,他實在冷得厲害懶得去管那人到底是誰。

飯桌上周爺爺奶奶例行公事一樣詢問紀念日慶祝的進度,餘水水一本正經地回答,周奶奶又怪餘水水太老實把話都說了,沒了驚喜。餘水水實在琢磨不透這老太太的心思,不是您說的要熱鬧要盛大嗎,還有什麼比榮膺旗下的藝人全數到場更氣派的。

餘水水被周奶奶打擊到,早早洗洗滾上床去睡覺,周深念到她最近實在被他折騰得厲害,心一軟就放過她。躺在床上,餘水水不知道是不是對周深的靠近有了心理陰影,故意的離他極遠。周深生氣,把睡著的餘水水撈過來,故意緊緊抱在懷裏。兩個人貼得太近,餘水水不舒服略微掙紮,周深就言語恐嚇她,不這樣抱著就換種激烈的,餘水水睜眼看了看他,沒再反抗。

周深知道餘水水心裏有事情,而且知道她私藏了幾張存折的位置在哪裏,這裏是他家,她怎麼可能比他更熟悉。周深猜,餘水水是不是把每筆從他這裏得到的錢都存起來,據他估算,她應該已經得到不小的一筆,為什麼不走呢?

走,隻是想想這個字眼,周深心裏就升騰起來一種複雜情緒,是無奈是失望是傷心和疼痛,整顆心被握在手裏揉成皺巴巴,他不知道餘水水什麼時候會走。這種感覺讓他害怕,他想留住餘水水,可看看自己,他有什麼能留得住她,她不愛他,她和他結婚或者就是因為錢,錢她得到了,為什麼還要留下呢。

周深想讓餘水水痛,就算她離開,也要讓她記住這份痛。

周深想起晚上那道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影子,他碰到太多的偷拍者,唯獨不是那人該有的樣子。周深輕手輕腳放開餘水水,折起身拿了手機去外麵打電話,這個時間點,韓浩之夫婦已經睡著。

韓浩之接電話時候聲音朦朧睡意滿滿,周深聽到輕輕的關門聲,韓浩之應該是出了臥室。韓浩之睡得迷迷瞪瞪,“周深?這麼晚有事情?”

“這麼晚打擾你們了,”周深說,“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

“誰?”

“餘方通。”周深解釋,“我需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查他?”韓浩之似乎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因為他沒有問這人是誰,而是警覺周深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韓浩之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笑了笑問,“餘水水的哥哥?”

正一股腦犯愁的周深沒有察覺到韓浩之的異常,“是,他可能改過名字。”周深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餘水水本名並不是餘水水,那天周深下班得早被餘水水當苦力去拎東西。經過一個牛雜店時,餘水水嘴饞想吃,周深不情不願提著東西繞路陪她去。經營店鋪的是對四十多歲的夫婦,熱情地介紹自家牛雜正宗,餘水水低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店主婦人看了看餘水水的臉,短暫遲疑地叫她,“初初?你是初初吧。”

餘水水當時的表情僵硬得明顯,她強硬地否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連錢都沒要直接拉著周深走了,周深聽到那位婦人嘀嘀咕咕對丈夫說,“怎麼不是初初,這丫頭和小時候沒多大變化,從小就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