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接到電話站在窗口說了幾分鍾,說不知道家裏來了什麼人,要回去看看。問餘水水要不要現在回去,餘水水當然搖頭,“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說不定又是他的什麼親戚,她才不願意回去應付呢。
周深叮囑她幾句讓她路上小心,又和餘方通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餘方通見周深離開,他輕輕舒口氣,說心裏話他與周深不可能一點間隙都沒有,可兩個陌生男人願意默契地在餘水水麵前表演相處融洽。倒不是周深招人討厭,是餘方通接觸的人中不曾有周深這樣渾身自帶光芒的男子,如果是成哥,他隻要恭敬地聽話做好事情就好,對其他同輩的下手,隻要管好自己的手和嘴巴便能安好。
與周深的相處,讓餘方通覺得吃力,他想做好,餘水水哥哥這個角色。
“哥哥,你在為了我討好他嗎?”周深離開,餘水水才把話說出來,這絕不是她莫名其妙的感覺。餘方通不是話多的人,而且他根本就對娛樂明星不感興趣,可她親耳聽到,餘方通主動找周深說話且是聊女明星。
餘方通的手頓了頓,眼神慌張地閃了閃,“沒有。”餘方通對餘水水了解,餘水水對餘方通何嚐不是明白的。
“可我覺得你有,他說給你開店,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絕他,你不喜歡和他說話不必勉強應付他。”餘水水鼻頭泛酸要流下眼淚,“你這樣勉強自己,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麻煩。”
餘方通把蛋糕放在桌上,抽了紙巾遞給餘水水,他少見的慌張,“不會了,我以後不會了。”餘方通的確是在討好周深,就算他告訴周深關於他和餘水水的身世,也隻是說他們父母雙亡年少離家,沒有把生父如何去世的事情告訴周深,擔心的就是周深是否會用異樣的眼光看餘水水。
周深未必會用富人看待窮人的眼光看待他們,可餘方通是做哥哥的,他必須做好所有事情為妹妹鋪好路。餘水水愛周深,他就願意讓她愛的這條路上盡量減少阻礙。如果他可以出息一些,給妹妹風光的背景,她是不是會少很多的顧忌。
“如果他因為這些不愛我,那,他不值得我愛。”餘水水好不容易用紙巾止住眼淚,她猶豫又猶豫才開口,“哥哥,我要把事情告訴他了,如果他因此而遠離我,我也認了。”
“你決定了?”餘方通問。
餘水水點頭,“他越對我好,我越覺得是踩在棉花上,這種感覺很不好。”餘水水準備告訴周深關於她過去的事情,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在他們互相袒露心聲之前,她想過告訴周深的,可每到要張口總會膽怯,貪戀他給的溫暖。
餘水水從醫院出來迫不及待打了車往家裏趕,她先去車庫看車子,確定周深是否在家。餘水水從車庫跑進家裏,她打開房門,屋裏空蕩蕩的不知道周深在什麼位置。“周深,周深你在哪裏?”餘水水在樓下叫他。
周深從三樓探頭出來,“你這麼快回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
餘水水仰頭看他,終於要把心裏話說出來,她覺得很放鬆,“你在三樓做什麼,快下來,我有事情和你說。”餘水水從未覺得像此刻這樣真實的抓住幸福,餘水水想好了,如果周深因為她過去的事情而不再愛她,她起碼是心無愧疚的,也不會怪他。總好過這樣心裏帶著愧疚的愛他,餘水水歡喜雀躍,等不及周深下來,她往樓上走。
“誰啊,是初初回來了嗎?”從周深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和周景爍差不多的年紀,卻和周景爍完全相反的外形和氣質,那人黑瘦臉上沒多少肉,此時笑得一臉褶皺,“這丫頭從小就嗓門亮,大喊大叫的瘋丫頭一個,我聽一嗓子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