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我這裏。”餘水水用從前台騙來的鑰匙把門從外麵打開,站在門口並沒進來,她手裏舉著一塊老舊手表,“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餘方通看到餘水水本就大吃一驚,看到她手裏的東西是又驚又怕,他不能完全轉過身子麵對著門口,聲嘶力竭地衝韓浩之喊,“不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放她走,我告訴你東西在哪裏。”
“哥,你說不是,我覺得韓隊相信這是。”餘水水揚了揚手裏的表,她衝著韓浩之挑釁地笑,“我哥說這塊表是成哥給的,我就想這塊表破舊雜牌,成哥為什麼要給我哥,直到我不小心打開表盤,韓隊長,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韓浩之不慌張,仍舊平平靜靜的,連表情都未變。
韓浩之是個強大的對手,餘水水在心裏評估,除了韓浩之還有四個人高馬大一臉警惕地看著她的男人,餘水水知道,她的稍不留意會葬送掉她和餘方通的性命。餘水水把手表往前伸,在一墨鏡男要劈手奪過去時,餘水水快速收回去背在身後,“東西我已經看了,是韓隊長你這些年幫他們做的事情的記錄,4月18日晚,凱樂夜總會三十公斤……”
韓浩之聞言輕笑一聲,他站起來拍了拍手,雙手放在身前,習慣性地去摸手指,卻沒摸到戒指,這讓他覺得不安,“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周深娶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在開門之前我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是你。”餘水水把手裏的手表遞過去,她態度溫和地說,“我隻知道有人想要這塊手表,沒想到你看到手表就忍不住暴露了。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你把我哥放了,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
“嗯。”韓浩之輕抬眼角,站在旁邊的人會意,走過去提起地上的餘方通,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針管,要注射進餘方通身體裏。
餘水水把手表丟給韓浩之,爭取到幾秒鍾的時間,幾秒鍾後,韓浩之手裏穩穩的接住手表,餘水水手裏卻多了個人,一樣的封箱膠封著嘴巴,不同的是她手裏握著一把水果刀,對著的位置正好在那人的腹部。
韓浩之的瞳孔急速擴張,他手裏握住手表卻沒看一眼,眼睛直直地看著被餘水水束縛住脖頸的韓太太,韓太太搖著頭,她的眼睛期冀期盼地望著他。像多年前,她也是這樣信賴地看著他,可他無能為力救她,那恥辱的瞬間讓韓浩之永生難忘,他最恨被人威脅。
韓浩之的手捏得關節嘎嘣嘎嘣響,他用力咬住牙齒,他說過討厭被人威脅,一輩子一次已經足夠。韓浩之半轉身一拳砸在拿著針管那人的臉上,把那人打翻,韓浩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把餘方通從地上提上來,他朝著餘水水走過去,把餘方通扔下,“餘水水,別惹我。把我太太放了,手表留下,我放你們走。”
“韓隊長,是你真傻還是您覺得我蠢。”餘水水挾持著韓太太往後退,她額頭上已經冷汗直冒,韓浩之絕不是好糊弄的人,更何況此時他已經暴怒,餘水水不敢再挑戰他的忍耐力,不然不能確定她手裏自認的這張王牌是否還會有用。餘水水說,“就算你答應放過我們,我們未必能走得出去。”
“那我沒辦法。”韓浩之把餘方通扔在地上,他抱著手臂好笑地看著餘水水,他現在已經很生氣。
餘水水一鼓作氣把刀逼近韓太太的肚子,她看著韓浩之的眼睛,不肯錯過任何一絲關係到她生命的契機,“聽說這裏有了孩子,未滿的孩子不知道剖出來是什麼樣子,有沒有手腳有沒有聽力,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才急於要掩蓋自己身上的秘密想要收手嗎,如果他未成形被殺死,會不會恨你這個父親……”餘水水還有一大篇刺激韓浩之的話,韓浩之的眼睛看著韓太太的肚子,眼神已經柔化,上次韓太太被挾持,他們失去一個已經四個月的孩子。
韓太太的耳朵聽著餘水水的描述,她已經精神崩潰,用力搖頭眼淚直流,支支吾吾告訴韓浩之:不要不要救救他們的孩子。
韓浩之的眼睛從肚子上挪移開,他看著韓太太滿是眼淚的眼睛,他壓抑住怒意,問,“你想怎麼樣?”
“哥,你能站起來嗎?慢慢,別著急,你先下樓,樓下本田是我們的車子。”餘方通撐著地艱難的站起來,需要撐著牆壁才能勉強往前挪移,在經過餘水水的時候他停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