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周熙熙的新聞一夜之間不脛而走,先是在網絡上炸開,來勢洶洶一時無法追查到來源在哪裏。關於周熙熙的身世和五年前的那宗命案,似乎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扇動,明明沒有關係的事情卻變成了因果關係,周家與榮膺成了眾矢之的。
周深大半夜還未回家,在公司接了幾個小時的電話,應付完一波又一波的人,他來不及休息,助理告訴他,周先生來電話。電話是周景爍打來的,他動怒不問事情的起因和進展,隻在乎結果,聽到周深回答還在查找消息源,周景爍劈頭蓋臉的罵,“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怎麼能把榮膺交給你,還有,怎麼等新聞爆出來才知道?周深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提前沒有聽到風聲,我沒防備。”周深頭疼地解釋。
這樣無用的回答顯然讓周景爍先生十分不滿意,他果斷地下達命令,“用最快的速度結束這一切,不能讓丫丫知道。不然,我能給你什麼,一樣能拿走。”周景爍說完就掛了電話,父親和周深的關係並不深,可周景爍的強硬和無情,對周深來說,還是成了一張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的網。
周深通過層層關係,找出了那個所謂的爆料人,讓他意料之中又驚訝的是,那人竟然是何光驥。讓周深預料中的原因是,何光驥盯上他不止一兩天,預料外的是,何光驥竟然知道的這樣清楚。雖然不恰當,周深還是不由得想起來和餘水水的第一次見麵。
周深通過中間人找到何光驥的電話,他是被動一方,態度就必須好一些。電話通了,周深念著這件事情的影響,直接對何光驥說,“你要多少錢?”
何光驥卻是搖頭,輕蔑地哼了一聲,冷冷地拒絕,“我不要錢。”
“你要什麼?”周深蹙眉追問,何光驥做這些不為錢是為什麼。
“你妻子。”何光驥毫不猶豫,直接說。
周深怔愣一兩秒鍾,他氣極反笑,“希望你收回玩笑。”
何光驥似乎不在意周深的怒氣,他洋洋得意地事不關己又熱情地幫他分析,“周深難道你不懷疑我從哪裏知道這些的嗎?以你謹慎的勁頭,我怎麼可能打聽到那個案子,知道周熙熙和於家的關係的?”
“你想說什麼?”
“多少給我點錢吧,一百萬,我想你應該舍得花這個錢。”何光驥冷嗬嗬地笑,“我總要分給別人一些不是。”電話被無禮掛斷,何光驥也不生氣,讓別人生氣,他怎麼這麼開心呢。
周深把桌上的東西統統揮掉,何光驥的挑釁卻怎麼都扔不掉,何光驥含沙射影在說什麼,周深知道卻不願意去想和猜。公司的事情周深不管了,拿起衣服往家裏走,回到家餘水水還未回來,周深心裏煩躁得很。沒隔多久,餘水水沒回來,讓周深更心煩的趙成化卻來了。
趙成化進門一路跑過來跪在周深腳邊,哭哭啼啼地拉周深的褲腿,一個大男人不說話隻是哭,哭得老淚縱橫好不可憐。周深頭疼得厲害,把人扶起來,隻想著趕快把趙成化給打發走,“又要多少?”
趙成化哭喪著臉,一雙小眼睛小心翼翼地觀察周深的表情,聽到他主動開口說給錢。趙成化用力擦掉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從地上站起來,瞧著周深的表情,不太耐煩,趙成化以為是自己讓周深心煩了,他嘴上狠狠地罵,“那幫孫子算計我,我再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我說,你要多少?”周深現在,隻想趙成化離開,他隻想清靜一下。
趙成化見周深動怒,他趕緊把正事給辦了,“十五萬,十萬得還給初初這丫頭,我拿了她的錢,不還給她,她非和我翻臉不成。”
周深拿錢給趙成化,聽到最後一句他感到奇怪,“她給了你十萬塊錢?”餘水水說過不準給趙成化錢的,她怎麼舍得拿自己的錢給趙成化呢,難道她把樓上壓在床墊下的存折用了?
“她哪裏會這麼大方給我錢,不是她,是個姓何的小夥子,那小夥子說欠她的錢,來還錢的讓我碰到了,把錢給我了。”錢到手,趙成化挺高興,這幾天又不用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