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走了熙熙,我要立刻馬上知道他在哪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他在哪裏了嗎?”周深的呼吸很重,每個字都是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餘水水啊一聲,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要帶走你妹妹?你是不是搞錯了。”餘水水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在升騰而起,昨天趙成化給她的那通電話,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呢。
周深報出一串電話號碼,“這個是不是他的電話?”
“是。”餘水水不得不相信周深說的是真的,趙成化真的綁架了周熙熙。那邊的周深已經忍不住催促她,“你知道他在哪裏,給我打電話。餘水水,如果我妹妹沒受傷很安全,我不會追究他的責任,否則……”周深沒有說出來,餘水水已經想了無數的可能。
電話鈴聲吵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餘方通,他困難地支起身子問餘水水怎麼了。餘水水趕快讓餘方通躺下,她把圍巾和手套塞進背包裏,匆匆地對他說,“你還在發燒,不要亂動。”急匆匆出去找農戶主人,叮囑他們關注餘方通的體溫。
“我爸帶走了周熙熙?”餘方通這兩天情況很不好,他上次受傷尚未痊愈,這次又添新傷。躲在這偏僻的位置不敢去大醫院,小診所醫療水平有限,傷口感染他又涼著,連續兩天燒得昏昏沉沉。
餘水水走到門口,不放心又回來把藥拿過來,放在哥哥手邊,再次叮囑,“這個一次吃兩粒,一天三次,這個一次四粒,一天兩次……”
“我知道他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餘方通攔住餘水水,他拿出手機,裏麵有另外一個電話號碼,是趙成化在老家的號碼,上次見麵,趙成化留給他的。
趙成化很久後才接起電話,他聲音裏帶著慵懶的笑意,“自通啊,你怎麼打我電話了?是不是想和我喝兩杯。”
“周熙熙在哪裏?”餘水水奪過電話急急地追問。
“咦,初初也在,你怎麼知道我把她帶走了?可別告訴周深。”趙成化仍舊氣定神閑,扔出去幾張牌,輸了也不惱,“她在安全的地方,我把她請走,省得耽誤你和周深,等你倆和好,我就把她送回去。”
“你這是犯法,會住牢的知不知道。”餘水水急得說不出話,此刻聽著趙成化漫不經心的聲音,她覺得腦袋要炸開一樣,“她到底在哪裏?周深已經知道她被你帶走,如果你不想我和周深真的離婚,求求你告訴我。”
趙成化仍舊敷衍,“你別唬我,他不可能知道,好了,你有心思擔心周熙熙,不如想想怎麼和周深和好。”
餘水水再打,那邊已經關機。餘水水急得眼淚要掉下來,餘方通看得著急又生氣,掀開被子下床,他彎腰穿鞋子時候,腰部疼得嗞嗞抽氣,“我知道他在那裏,我帶你去找他。”
“你告訴我地點,我自己去,你躺著。”餘水水攔住餘方通,不讓他下床。
餘方通好不容易把腳放進鞋子裏,鞋帶隨意塞進去,他走過去拿來放在床頭的外套穿上,對餘水水解釋,“他不會聽你的話,我們要盡快把周熙熙帶出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情,我會照顧好自己。”
餘方通因為給趙成化送過一次錢,所以知道趙成化會在哪裏,一個偏僻處的牌場裏。屋裏煙霧繚繞的嗆鼻,趙成化在最裏麵那桌,桌上放了十幾張紅色的人民幣,嘴上咬著香煙,看來今天戰績不錯,他看到餘水水和餘方通還挺高興,“你們怎麼找這裏來了?”
“周熙熙在哪裏?”餘方通問。
趙成化把手裏的牌推倒在桌上,對人說著可能的贏法,他對牌友笑,“看我這閨女兒子不懂事,我好心幫她清理障礙,倒成了給她添亂,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餘方通忍無可忍,從狹窄的凳子間隙擠進去,提著趙成化的領子把他拽出來。趙成化手忙腳亂去拿桌上的錢,嘴裏對餘方通罵罵咧咧的,一拉一扯間已經被帶到屋外。
到了外麵,餘方通提著趙成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你把周熙熙藏在什麼地方了?周深已經知道,不會原諒你的。我和水水不指望你給我們造福,求求你,不要給她添亂行不行。”
趙成化見兒子臉色不好,他嘀嘀咕咕,“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倆好,成成這好人我不做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趙成化帶他們去那倉庫,在路上,餘水水給周深打了電話,餘水水說,“我找到我爸爸,我們在趕過去,你不要著急,他沒有為難熙熙……”
“地址。”周深對其他完全不想聽不想知道,隻單調的說這兩個字。
餘方通看餘水水掛了電話一直心事重重,他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她,“先把周熙熙救出來,再和周深解釋,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餘水水想,真的沒關係嗎,如果沒有關係,她的爸爸為什麼要綁架他的妹妹呢,隻是這樣明擺著的關係,她已經不可能逃脫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