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小菲沒了親自去剪花的興致,剪個花而已,就蹚了渾水,說不定被攪了陰謀的人,此時正磨牙算計自己呢!
紫鵑收拾好碗筷後,正想著去幫少奶奶剪花花來,太太身邊的阮婆子來了,手上抱著一大束花幾種顏色的花花。
“奶奶,這是太太差奴婢給您送來的。”阮婆子說著,就把花遞給了紫鵑,人卻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那替我謝謝太太。”小菲還真說不出別的客套話,招呼著人進屋子,阮婆子在後麵猶豫了一下,也跟進了屋子。
小菲自己動手,把花枝修剪了一下,插在了瓶子裏。繡花她不行,這個可是很在行的。在現代,每次下鄉指導的時候,都會在田間地頭,折些野花野草帶回去插在花瓶裏,不比從花店裏買來的玫瑰百合插的遜色。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兩瓶花枝清雅的花花就弄好了。看著小菲把兩瓶花移到少爺的牌位兩邊擺放好。阮婆子眼睛一紅,有點嗚咽的跟小菲告辭離去。
被感動了?小菲訝然的看著婆子離去後,還沒靜止的門簾子,有點不好意思。她是真的沒有打算把這個沒見過麵的男人放在心上啊!弄兩瓶花不過是不想自己掏腰包買祭品而已!
而且,就算很想出去轉轉,卻也沒有想故意弄這一出來,討好太太,哎,算了隨她們怎麼誤會,怎麼想吧,小菲不想在這上麵浪費腦細胞。
事實上,小菲白擔心了,阮婆子在下午又來了一趟,送來了這邊的月錢,兩個銀錠子。小菲掂量了一下,拿起一個問紫鵑這個是多少?
紫鵑傻愣著看了眼前的少奶奶,眨巴著單眼皮,想著少奶奶在考自己麼?“回奶奶,這是十兩的,奴婢見過新年太太賞大師傅,就是這樣一個。”
哦,小菲點點頭,坐在床上,把玩兒著手裏的銀錠子。
“十兩的話,究竟能買多少東西,能辦多少事兒呢?能兌換多少個銅板呢?”小菲一個人嘀咕著,琢磨著。
衣櫥裏,實在按耐不住不來看的樊文俊,本來因為外麵的女人給自己供花,心裏還在小小的感動呢。但是,此時一聽見她這樣自言自語的話,感動的心情立馬就被衝淡了。
怎麼回事,她的家境也不錯的啊,不會連銀錠子是多少都認不出,連十兩銀子能兌換多少銅板都不知道吧?她,不會可憐的沒到街上買過東西?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啊!對外麵這個女人又不像是裝出來的,樊文俊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看著床上的女人,最後把銀錠子包好放在了靈牌後麵,還一本正經的拜托自己幫她看住。
樊文俊糾結的撓撓下巴,看樣子這倆銀錠子,自己也不能動啊,給她留著吧。話說她長的還不錯,身材也不錯,但是哭起來的樣子,真的真的很難看。
書本上說好看的女子哭的時候,也很好看,什麼梨花帶雨誰不憐,天見尤憐啊什麼的。可是,為嘛她哭起來的樣子就,就那麼讓人慘不忍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