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因為有了心事小菲晚飯也沒怎麼吃,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想到文濤那孩子她更是半點睡意都沒有,琢磨著要不要在離開這裏的時候把他也帶走。
不然的話,隻怕他也活不到成年。文慧沒關係,不管怎樣她還有個親娘,即便那親娘再不濟,也會不顧一切的保護她。
聽著床上的人唉聲歎氣的,衣廚裏德樊文俊也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文濤的事他已經從大勇的口中得知了,第一個反應就是二房那邊不甘心的又動手了。
依照樊文俊的脾氣,這件事他懶得管,二房的人出麵除掉那個多餘的小子也算是件好事。他是再討厭也不能親自動手的,畢竟那小子是跟他一個爹。
樊文俊知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的娘也沒對那小子咋樣。可是床上這個女人居然會上了心,樊文俊覺得她很不自量力,就憑她,也想插手管這件事?笑話啊!
床上的人又在煩躁的翻身,樊文俊開始考慮要不要給她來根銀針,讓她老實的睡一覺。忽然有人著急的敲門。“奶奶,小姐來了要見您。”
“嫂嫂,嫂嫂救救文濤吧,嗚嗚。”文慧的聲音也在門外傳來。
小菲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拖著鞋就往外間跑,拔掉門閂一開門,文慧就先進來抓了小菲的手求著。“嫂嫂,救救文濤吧,不然他會死的。”
“奶奶,進臥室說吧。”紫鵑跟進來在一旁開口。
文慧這才注意到,嫂嫂身上隻穿著中衣。小菲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打個激靈,拉著文慧的手進了臥室邊穿外衣邊聽她說怎麼回事。
衣服沒穿好,事兒倒是聽明白了,把她氣的很想罵人。原來,文濤的事,老太太那邊都知道了,但是他們沒想著給文濤找大夫來看看,也沒有誰過來看望一下。
直接的找了個什麼法師,來給文濤驅邪。小菲原以為驅邪就是念念符咒什麼的,沒覺得有什麼可怕,但是文慧卻說很可怕。
原來,在一年前文濤就有過這麼一回經曆。當時也是老太太叫人來給他驅邪,那法師拿著很粗的銀針往文濤的身上紮,還把他綁在木樁子上,四周架起火說那是什麼真火能把那不幹淨的東西從文濤身上逼出來。
折騰那一次,文濤近乎於半條命沒了,養了大半年才好過來。這次再來,文慧說文濤一定挺不過去的,求了王氏沒用才跑過來求小菲。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小菲趕緊的穿好衣服,也顧不上梳頭,就匆忙跟著文慧往外跑,驅邪的場地就在花園裏。
小菲嫌文慧跑的慢,鬆開她先跑了,把拎著燈籠的紫鵑也遠遠的落在後麵。剛跑到花園門附近,就能看見門口圍著一些人,她也顧不上看是哪一房的,擠了進去。
進了花園的門,遠遠的就能看見前麵一圈人舉著火把,還能聽到文濤無助的哭聲。小菲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鼓起勇氣往那人圈兒裏走去。
隻見裏麵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點著香燭,四周插著一圈令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盤腿坐在一個墊子上,閉著眼睛動著嘴不知道念什麼咒語。
一旁是文濤被捆在一根木樁上,徒勞的掙紮著,哭的嗓子都啞了。他看見了小菲,絕望的眼睛裏頓時一亮,嘶啞的喊著。“嫂嫂,救我,文濤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