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菲多想,而是知道這些都是難免的事,誰讓自己穿到這樣一個朝代來呢?又進了一處看不見硝煙的宅鬥戰場。她正在心裏尋思著,有人進了臥室,是婆婆。
“咳咳,娘,對不起叫您擔心了。”小菲咳嗽著掙紮欠起身子。
太太沒出聲,而是朝一旁的阮婆子示意了一下。阮婆子立馬會意,叫了文慧姐弟倆和紫鵑都先出去,連外間都沒呆,一起到了院子裏的走廊上等著。
屋內,就婆媳二人了,小菲知道婆婆這是想詢問了。怎麼辦?眼前這個婆婆就算再無用,也算自己這邊的人啊,不然不會叫人瞞著自己失蹤的事。瞞著她,好像有點不對。
“現在沒有旁人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太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色不好的問。
小菲琢磨著還是要說實話的好,但是這個實話也不能太實。於是她就把頭天為啥上街,又怎麼在那點心鋪子裏等紫鵑,又怎麼等了好一會兒沒來,來個人說紫鵑昏倒。
她慌張的跟著去,等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再後來清醒的時候,就在一個山洞裏,倆個蒙著臉的男人要非禮,再後來又有人救下。小菲說她嚇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家裏的床上了。
小菲邊說,邊哭,很委屈很害怕的樣子。她沒說是那蒙麵人是二房的樊文棟,知道說了也沒用,這個軟弱的婆婆知道了也不能把人家咋樣。
再說了,也不知道姓白的把那倆人咋處理了,情況不明,還是裝糊塗吧。
“娘啊,出了這樣的事,您幹嗎還要給兒媳找大夫呢,不如讓兒媳去找文俊夫君的好,也省得給娘招惹麻煩,嗚嗚。”小菲見婆婆沒言語,接著哭。她倒不是裝的,是真的覺得自己委屈啊,眼淚現成的,嘩嘩往下流。
“孩子你莫要哭了,娘知道你受了驚嚇很委屈。你進了咱府的門,叫我一聲娘,娘就是再不濟,也會護著你周全的。府裏的情況你也清楚,這次的事娘也不知道能否壓得住,倘若那邊聽到風聲,稟了老太太,免不了他們要借著這件事鬧騰。
所以,咱娘倆先通通氣,預防萬一。”太太聽了經過後,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相信了兒媳的話,臉色好看了些卻依舊很凝重的對小菲說著。
“全聽娘的。”小菲悲悲切切的嗚咽著說,那樣子讓誰看了都要心疼。
才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阮婆子就進屋緊張的說;“太太,老夫人和那邊的都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耳朵尖,還是咱院子裏有舌頭長的。”太太說完,又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暗示她莫慌。
太太走出臥室,就看見老夫人和二老爺的妻妾都已經在外間坐好,雖然來者都是女的,卻是一副氣勢洶洶問罪的架勢。“娘,這麼晚怎麼過來了?文俊媳婦兒就是受了風寒而已。”太太穩穩心,上前給老太太問安,試探著說。
“夠了,人老了也不是任由你們欺瞞的。說,文俊媳婦究竟怎麼回事?我們樊家是大戶人家,臉麵極其要緊,哪容得她不守婦道在外麵胡來?”老太太一拍身邊的桌子怒喝著。
“娘,她就是想家了,說想回家看看,兒媳想著嫁過來那會兒,三朝回門她都自己說不回的,這次卻要回就沒同意。哪想到這孩子沒想通,借著上街給俊兒買供品的當,偷著走了。
半路上想著又後悔,於是又折了回來,沒想到淋了雨就病了。兒媳已經訓斥過了,想等她身子好點兒,就命她去您跟前請罪的,這不您就來了,要不現在就叫她出來跟您認個錯?”大太太按照剛跟兒媳統一的詞解釋著。
“不必了,老婆子我受不起。”老夫人一臉怒容。
“大嫂,雖說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可是咱樊府家大業大的,人多嘴雜,隻怕,哎。”二太太在一旁很無奈,很為難的話說一半兒。
“多謝弟妹提醒,說來文俊媳婦還是你幫著張羅娶的,現在還病著就罰她,弟妹也會不忍心的吧?”大太太現在更加明白,自己那兒媳跟二房沒啥關係了,忍著怒氣說到。
“行了,說那許多沒用的做什麼?老大媳婦,老身帶來倆婆子,也都是府裏的老人兒,叫她們進去幫著文俊媳婦查看下有沒有失身就行了。”老太婆不耐煩的命令著。
“娘,使不得的,不管如何,裏麵那個是文俊媳婦,您叫人這樣做,她如何承受,日後如何在府裏抬頭?兒媳可以性命為她擔保的,絕對沒有失貞的行為。她回來時,衣裙淋濕了,阮媽幫著換的啊,真要是有什麼事,兒媳我也斷然不會欺瞞的。”大太太著急的反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