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黑,樊文俊就立馬叫白少秋結賬離開客棧。快到樊家宅院的時候,下馬將馬隱藏在一旁的樹林裏,叫白少秋的小廝看著。
“咦,這倆小子怎麼回事?跑哪裏去了?”倆人越過牆頭進了院子,想試試劉猛他們的警覺性,可是轉了一圈兒沒發現人守在何處。
白少秋剛小聲念叨,一道利風迎麵劈下,不是多年的刀光劍影種練出來,想避開這一招還真的有點玄乎。
“混小子,是我。”白少秋避開後,趕緊低聲嗬斥,樊文俊則是盯著另一個位置出來的另一個黑影,那揚起的大刀還是聽見白少秋的聲音後,才收住腳步收了刀。
“不知是兩位爺到,屬下冒犯,請兩位爺責罰。”劉猛單膝跪地抱拳請罪,風子遲鈍一下,啥都沒說,也跪了。
“行了,這裏說話不方便,換個地方。”樊文俊倒是不怕驚到自個媳婦,擔心的是旁人。
“猛子,你請兩位爺屋裏說話去,我在這裏守著。”風子主動的請纓,沒等主子開口,起身嗖的一下上了房頂。
風子很聰明,聽到剛剛那位主子的語氣好像是不爽啊,所以,他才不會傻傻的作陪呢。何況,自己現在和猛子吃住在什麼位置啊?主子知道了,恐怕還會更生氣呢。
屋裏說話?樊文俊和白少秋倆人有點納悶的尋思著,轉過了跟隨上房頂的視線一起看劉猛。
真不仗義,劉猛在心裏罵著那個反應過快的兄弟,忐忑的引著倆主子往小廚房走。
好在是在夜裏,旁人看不見樊文俊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他可是知道那個方向是什麼位置的,剛剛風子就是從那間屋子裏出來的。
猛子和風子都是好兄弟白少秋的得力手下,為了保護自個媳婦,樊文俊才指名跟兄弟開口借調了這倆人。來之前怎麼吩咐的?現在他們又是怎麼做的?
樊文俊此時不想旁的,想好了等下可不用給兄弟留麵子,非得好好的責罰這倆小子不可。進了屋子,白少秋才發現竟然是一間廚房,剛想說自己手下,膽子太肥了,咋跑人家廚房裏來了?
就看見劉猛伸手打開廚房裏的一扇門,跟進去一看,好麼一間收拾的很清爽的臥室,有床有桌椅的,小桌上,兩套男子衣褲整齊的疊放著。
床上的被窩顯示著剛剛還有某人在 窗戶上厚厚的窗簾擋著,難怪剛剛沒看見光亮呢。
“小子,你倆挺知道享福啊?這膽子也呔大了吧?”白少秋有點哭笑不得的問著,自己可是跟好大哥打了包票的,說這裏兄弟辦事穩妥,心思縝密、武功上乘、人品也沒的說。
來的時候,還想著這倆手下很艱苦呢,還想著給他倆點賞銀呢!現在倒好,當著自己大哥的麵就被自己的手下打了臉啊!他能不氣麼。
而且進屋後,白少秋也瞄到了大哥的臉,陰沉的好嚇人啊!
“回爺的話,是少夫人吩咐的,屬下不敢違抗。少夫人說了。”劉猛知道自己錯,但是不解釋一下的話,隻怕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所以,他猶豫著想為自己辯解。
“少夫人?她怎麼說的?”再開口問的是樊文俊,自個媳婦那個脾性,有可能哦。
“你小子吞吞吐吐做什麼,趕緊說啊,少夫人她怎麼說的?”白少秋更急得追問,恨不得踢自己手下幾腳。
“少夫人說了,在她的地盤上,就得聽她的。說我倆休息的好,吃的好精神就好,精神好然後遇到緊急事情就能更好的應對。”劉猛豁出去的把原話搬了出來,然後低頭等著挨罰。
他沒敢說自己已經明著說了,住到這裏來對少夫人的名譽有損,但是人家說的那話,劉猛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哥啊,你想怎麼罰都隨意,我再去換倆聽話的來。”白少秋得知了實情,對那位嫂子的脾性也是了解的,相信自己手下不會說謊,但是他不敢自己表態,幹脆把問題扔出去。
樊文俊聽了這話沒有立馬表態,這話像自個媳婦能改說出來的,也是她能做出來的。
“吃的好精神就好?那她給你們吃啥好的了?”樊文俊有點好奇,得知是自己媳婦發話的,心裏也就沒有那麼惱火了。相反的,還覺得她很神氣,那話說的‘她的地盤上,就得聽她的’,多霸氣啊!
“回,回爺,往日是極好吃的素菜,今晚是泥鰍燉豆腐。”劉猛本來蠻緊張的,但是聽著這位主子剛剛得語氣,沒感覺錯誤的話好像是沒那麼惱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