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來幹什麼啊,我懂不就行了麼,別胡鬧了,走咱回莊子去。”小菲邊說邊拽著人往馬車那邊走。
啊?什麼叫我胡鬧啊?明明是你胡鬧好不好?兩天的課,就正兒八經的上了一天!樊文俊想反抗啊,可是又擔心惹毛了她啊,隻好跟著上馬車,車夫吃飽了拿著鞭子在一旁玩兒呢,見倆主子上了馬車說回莊子,他立馬坐到車轅子上,啪的一甩鞭子,馬車逛逛悠悠的回去了。
“紫鵑,你幹什麼呢?趕緊給我下來。”剛回莊子,路過紫鵑的小院子時,往裏看了一眼,就看見紫鵑站在凳子上糊窗戶紙呢,趕緊的就凶著。
“小姐,不高,沒事的。”紫鵑也沒想到小姐現在就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啊?這下好了,被抓包了。
“什麼沒事沒事啊,真的有事的話,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趕緊給我下來。”小菲再次凶著,伸手扶著把人扶了下來。一旁跟進來的樊文俊直皺眉,這哪是紫鵑的主子啊,明明是她娘啊!
“我給你派的那個人呢?”小菲往四周看看問,因為紫鵑沒有什麼親人,小菲這次安排了一個人來照看她的。想著丫頭的話什麼都不懂,刻意叫廖奎媳婦幫著在村子裏找了一個生養過好幾胎的婦人過來的,可是她卻沒看見。
“馬嬸子家裏有事,今個請假回去了。”紫鵑老實的回話。
小菲皺皺眉頭,看看沒糊好的窗紙,幹脆卷起袖子,就上去了,“文俊幫忙。”她沒忘記找幫手。
樊文俊牙咬了又咬,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的站著沒動。紫鵑見大少爺的臉色不對,害怕的趕緊去把一旁桌上的窗紙拿起來,想遞給背對著自己的小姐。
小菲剛剛招呼完,就拿小刷子往窗欞上塗抹漿糊,根本就沒看見樊文俊的情緒變化。
紫鵑剛想招呼小姐,就看見大少爺陰著臉上前伸手接走了自己手上的紙。紫鵑心裏這個後悔啊,怎麼就沒聽妹子的話,等他回來再換新窗紙啊!這下好了,大少爺生氣了,等下跟大小姐吵架可怎麼辦啊?
都怨自己啊,窗紙破了幾個洞,也沒事啊,現在越來越暖和,自己幹嘛非得換窗紙呢?她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小菲放下刷子回身接窗紙的時候,眼睛光看窗紙上的小花圖案的方向了,也沒看見拿窗紙的人拉長的臉,很認真的糊著窗紙。
樊文俊心裏這個惱啊,正經的大事不認真,把兩百多個學員扔給手下人,她倒好,給這個丫頭糊窗紙?
“文俊,咱倆以後住的屋子,窗紙破了也由咱倆自己換,什麼事都咱倆在一起,多好啊。”小菲用手輕輕抹平窗紙後,身子微微後仰,邊欣賞邊有感觸的說著。
說完,一回頭,就對上那雙帶著笑意,點頭的俊麵孔。
一旁的紫鵑傻眼了,哎呀,我的天啊,大少爺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明明是陰天呢,結果小姐幾句肉麻的話一說,他這邊就大晴天了?看樣子,太太說的真的沒錯,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大少爺就是被小姐降住了。
“好,都聽你的。”樊文俊很是深情的說完,示意她好好的站穩,然後又回身拿了一張窗紙。其實他自己也很納悶兒,自己這是怎麼了?前一刻滿肚子的火呢,她的兩句話就能讓自己的怒火立馬就沒了,還如此的癡迷其中。
想想看的話,這種情況似乎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樊文俊搖頭苦笑,自己恐怕一輩子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了。
“猛子今晚回不來,要不要我來陪你睡?”糊好了窗後,小菲扶著樊文俊的手跳下凳子,笑著逗紫鵑。猛子早上去送王氏他們回漣水鎮了,今晚是肯定趕不回來的。
“謝謝小姐,不過馬嬸子說晚邊回來的。”紫鵑見這兩位沒事,也就沒那麼擔心和緊張了。
小菲點點頭,叫樊文俊跟自己一起,把院子裏的東西收進屋裏,才離開。
“不行,我的給這丫頭定幾個規矩。”走著走著,小菲一拍巴掌說到。
“什麼規矩?”樊文俊沒想到,最沒規矩的人現在居然要定規矩,很是好奇的問。
“這個規矩就是專門限製懷孕的人,不能做的某些事。比如說,不能登高了、不能拎重物了、不能悶悶不樂了。”小菲想一樣,說一樣,當然這些都是當年的已婚同事那裏聽來的。
樊文俊哪裏懂,隻覺得有了身孕的人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不能幹重活的。
”對了,好像懷孕的初期幾個月很要緊,不能行房的。這個我去跟紫鵑說說,猛子那邊我說不太合適,你去跟他說吧。”小菲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拍了樊文俊的胳膊一下對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