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道是必須得說的麼?怎麼沒人提醒自己呢?小菲不確定的想著,不管怎樣,自己不能掉鏈子,幾句話而已,張口就有了;“我,我想說的是,今後咱倆要見天的在一起了,你將會看到我更多的缺點,若是你沒辦法忍受的,也記得說出來讓我知道。”
“我說出來你會改?”樊文俊意味深長的笑著問。
“那也得看看是什麼事兒啊,真的是那啥的話,改就改唄。”小菲是清楚自己的行為舉止的,跟古代女子的標準那根本就不能說有多少差異,而隻能說根本就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所以,現在說的話,得留點小縫隙,不能說的太死,省的將來自己日子難過。
這會兒還沒忘記使小心眼兒,樊文俊嘴角忍不住的動了動,隨即看著身邊人的眼睛開口;“不必改的,你怎麼做,做什麼,我都是歡喜的。”
這還差不多,小菲立馬就咧嘴兒笑了。見他端著酒杯伸過手來,也就配合著伸了端酒杯的手過去,兩人深情的看著對方,小臂交錯手腕回轉仰脖幹了酒杯裏的佳釀。
“咦?居然不是苦的?”小菲吧嗒著甜蜜蜜的嘴巴,有點意外的問著,因為她對這交杯酒是了解過一點點的,據說此時的酒應該是苦的,意為喝了之後今後夫妻二人能同甘共苦。
“咱二人的苦日子早就過過了,今後的日子隻有甜,所以,我叫人把酒換了。不過,今晚是咱倆的好日子呢,真的不能喝幾杯麼?”樊文俊說完,又帶著商量的語氣問。
對啊,一輩子一次的大喜事呢,是應該喝幾口高興高興的,不喝多應該不礙事兒。大不了以後不喝,不就行了麼,再說,也沒那麼準的第一夜,第一次就能懷上孩子啊,小菲也覺得應該讚同樊文俊的提議就點點頭答應了。
樊文俊見她答應,立馬高興的起身,拎過來桌上的另外一個酒壺。小菲一看,好麼,原來他早已經預備好了啊。當下也就讓自己放鬆些,趁著他給自己斟酒的功夫,拿起筷子夾菜吃。
洞房什麼的先不去糾結了,把肚子吃飽再說吧。其實,小菲之所以痛快的答應喝幾杯,也是因為想借酒壯膽兒來著。畢竟倆人等下不再隻是親親小嘴兒,摸摸小手,摟摟抱抱而已,是要動真格的了。
“送親的人安排好了麼?”接過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不辛辣反而帶著果子的香醇,小菲喜歡的又喝了一大口後,問到。那可是兩百多人呢,酒宴是好辦,也就是二十多桌的事兒。
可是住宿的問題就有點難了,都是連夜跟著走過來的,本來就累了啊,不好好的睡一覺休息休息的話,人也吃不消啊。
“今個你是新娘子,這些事就別操心了,娘已經安排好,你難道忘記這是漣水鎮上,客棧有好幾家呢,來,喝酒。”樊文俊招呼著小菲,漸漸的倆人聊天的氣氛又恢複到了以往。
小菲問外麵客人的情況,樊文俊就告訴她,一共擺了五十多桌席麵。一聽這麼多,小菲就開是算了,送親的占去而是多桌,那麼這邊的客人還有三十多桌?
她以為樊家族裏的那些人呢,誰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族裏的人在二房完蛋後,開始對大房好,若是一直好著呢,別管真好假好的,麵子上過得去也就行了。
哪想到他們偏偏是一群一貫的踩低攀高的家夥,得知樊文俊去京城出事後,立馬就跟大房疏遠,生怕收到牽連。哪想到啊,老天爺也在跟他們開玩笑,樊文俊竟然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即便臉皮再厚,再無恥,他們也不敢過來了,隻有在家中唉聲歎氣,後悔的把大腿都拍青紫了。大房這條大腿,他們是再也別想沾到邊兒了。
就連王氏娘家那邊的人,沒收到請帖也沒敢冒然過來。
小菲一聽,就覺得奇怪啊,族裏的人沒過來,王氏娘家那邊沒人來,百柳鎮的人沒來,那怎麼還多出好幾百的客人呢?結果,樊文俊告訴她,有文王派來送賀禮的、還有曹縣令錢掌櫃他們,還有一些糧商和種糧大戶,加上鎮上的一些原本認識的人也都來了。
這還不算,樊文俊告訴小菲,漣水鎮方圓幾百裏內為官的竟然也來了。
“又在想什麼?”樊文俊說著說著,見小菲走神兒了,伸手點了她的鼻尖一下問。
“這多出來的客人也沒個預算,是你還是咱娘有先見之明,預備的這麼充分?”小菲想的問題其實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