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葉慕寒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打了個激靈,透過飛濺的水花能夠看到阿樹陰沉著的臉,仿佛隨時都會被惡魔附身。
葉慕寒在適應了冰冷的水流後便不再掙紮,卻用帶著譏誚的聲音說:“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我,而不是你嗎?”
水聲嘎然而止。
阿樹拿著手裏的東西,動也不動,目光卻是盯緊他。
看得出,他想要這個答案。
葉慕寒甩了甩頭上的水,然後慢慢睜開雙眼,眼白有些發紅,唇邊仍噙著笑,“因為我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睡在別的男人床上,死也不會。而你,卻親手將她送過去!這就注定了,你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她的注視,你也隻配躲在角落裏做隻傷心的可憐蟲!”
“閉嘴!”
憤怒再次爬上那張原本沉默的臉,阿樹像瘋了一樣,對著葉慕寒拚命揮拳頭。掙脫了鐵鏈的束縛,葉慕寒也不再坐以待斃,利用被綁的雙手,圈住他的頭,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嘴裏則一直在譏笑著,“嗬嗬,這麼激動?她到底哪裏好,讓你愛得這麼死心塌地?不過沒關係,我待會就能嚐到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她到底有多銷魂……”
阿樹已經失去了理智,推開他,趁著葉慕寒被撞倒,抬腿狠狠的踢上去!
“怎麼了?”
浴室的門被推了開,蔣夫人站在門口,看到這個情景,她怒道:“阿樹!住手!”
聽見她的聲音,阿樹才如夢初醒,低下頭,看到傷得不輕的葉慕寒,這會正以一種勝利者的目光嘲笑他。
他一點點扭過頭,“啪”地一聲,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混帳!誰讓你打他的?”蔣夫人最恨有人違背自己的命令,尤其是跟在她身邊最久的阿樹!
阿樹的頭歪著,全身僵硬得好似石化了。
“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是不是想要滾蛋了?”蔣夫人的斥喝聲,讓阿樹臉上一陣火辣,分不清是因為剛才那記耳光,還是因為受到了羞辱。
來自心愛女人的羞辱!
他捏緊了拳,仍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連句卑微的抱歉的話都沒有。
看到他這個樣子,蔣夫人的怒火根本平息不下,她還想再訓,身後的人卻咳嗽起來。
她回過頭,看到葉慕寒嘴角流著血,掙紮著想要起身,可體力不去,又摔了下去。
原本那麼強悍的身體,卻被打成了這樣,蔣夫人心裏更恨了。
她走過去,撫上他腫起的一側臉頰,擰緊了眉:“讓我看看。”
葉慕寒這次沒再躲避她的碰觸,反而有意無意的碰觸她,似乎真的在尋求安慰一樣。這更是刺激了蔣夫人的母性,像在看著顧雲清那樣,輕聲說:“沒事了,有我在,沒有敢再動你一下!”
阿樹望著她,這種接近病態的情感,也快要讓他崩潰了。
蔣夫人將葉慕寒扶起來,見他還站在那兒,頓時反感的訓斥,“還不快滾!”
在葉慕寒看好似的目光注視下,阿樹僵硬的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因為受傷不輕,蔣夫人對葉慕寒生了些憐憫之心,發了慈悲,讓他到房間裏休息。她則因為一位訪客的突然出現,趕去赴約。
室內一片靜寂,葉慕寒躺在床上,原本闔著的眸,突然睜開。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盡管受傷不輕,但對他來說卻是沒有一點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