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一笑:“這麼說,之前和呼韓邪單於那場戰,薄胥堂勝了?”
扶風點點頭:“是的。雖然有些傷亡,但還算是大獲全勝。”
“嗤……真是笨!”
看見扶風疑惑的神色,她搖搖腦袋繼續說道:“草原男子多是有勇無謀。薄胥堂剛剛才對漢稱臣,就打了個大勝仗。一個強大的下屬,你叫劉詢這個老板怎麼睡的安心?”
“那。”
“回頭叫小準將兵器再多運些給呼韓邪單於,越精良越好。”
“單於,她將兵器賣給了稽侯珊,又將換得的馬匹給了我們,這、這不是兩邊通吃嗎!”
右賢王看著外邊的汗血寶馬,氣的大胡子一抖一抖的。
“她是想讓我打了敗仗,再拿著汗血寶馬去大漢國求助。”薄胥堂背著手低聲說道。
“她、她。老臣早說了那大漢女子和您在一起是圖謀不軌!”
一旁都隆奇倒是為她說好話:“閼氏果真聰明。想來最近大漢皇帝帶來的暗探就是衝著咱們打了勝仗來的,要不我們就按照閼氏的法子,示示弱?”
右賢王領兵多年,想到這裏也歎了口氣:“那場仗本來就奇怪的很,明明可以勢均力敵,誰料最後他們那麼不禁打,倆下就輸了。嘖嘖。著實贏的有些太輕鬆了,完全不是正常的水平。”
都隆奇眉頭一皺:“怪不得。本來稽侯珊要去投汗,不想被我們搶了先。他便挑起戰爭,故意輸給我們,讓大漢皇帝對我們起疑心。果真狠毒!”
“他既然是故意的,饒是再打起來,他也不會讓自己贏。”
“那我們怎樣才能打個敗仗呢?”
二人相互看看,均是沒有什麼好點子。
薄胥堂淡淡開了口:“他身邊最在意的人是誰?”
“對其妻父烏禪幕甚是尊敬。”
“截殺,屍體曝曬於城樓。”
二人抱拳:“得令!”
地節三年,呼韓邪單於派遣其弟右穀蠡王等西襲屠耆單於屯於東方之兵,殺掠一萬多人。屠耆單於聞知,親自帶領六萬騎東擊呼韓邪單於,行軍千裏,遇上了呼韓邪單於約四萬兵眾,接戰起來。屠耆單於兵敗,重傷,部眾不足一萬。歸奔求助於漢朝。
這時,呼韓邪收納了前來歸順的車犁單於,又捕斬了烏藉單於,隨即又都於單於庭,勢力有所增強,但部眾還隻數萬人。
漢朝並未派出兵馬相助,隻是適當的提供了些糧食牲畜,也不枉白白拿了那十幾匹寶馬。
都隆奇看著重傷在榻邊的單於,神色悲愴:“單於,我們這般傷亡,漢朝皇帝居然坐視不管。”
床上的人猛的咳了幾聲,一口血跡醒目的染在帕子上:“無妨,他相幫就已經很好了。我們眼下需要的是在“傷亡慘重’的表麵下暗自強大。”
“閼氏。”
“她自有她的安排。”薄胥堂緩了緩氣:“如今南下靠近邊塞,你與右賢王挑些機靈的青年,抓緊機會多學習各門手藝。”
這一點他不得不讚歎大漢的先進文化,紡絲紡紗,農耕技術,飲食文化,行商販賣,文字教育等等。排除了匈奴的地理位置不理想外,還缺了些漢人的靈活頭腦。雖說很是狡詐多謀,另一方麵確實也是思維敏捷,靈光閃爍。現在光明正大的來了邊塞,如此大好時機不用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