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鄭家人的掌櫃對此很無力,自然不肯讓小二們離開,若連小二都離開,豈不坐實了鬧鬼之說?
掌櫃以漲工錢、發年獎為誘逼迫小二們都留下,並且讓鄭家趕快想辦法應對。
而此時鄭遠根本不在京城裏,他正在各地巡鋪查帳,還沒有趕回京城過年。
鄭家想請道士捉鬼,然而全京城都知道玄天觀的道士早上離京回玄天觀了。
就連天劍門的少門主也跟著他兩年未見的好友離開了……
所以,現在請道士捉鬼?
怎麼他們感覺這鬼就是看見道士們走了才出來的?
不但鄭家人如此想,就連市井無數好事者都這麼想。
有了這樣的議論,就是還有別處的道士在京城,也沒人敢露麵接下這生意。
各大小寺廟甚至皇家寺廟的有道高僧們都來看過,也念過經了,卻說沒有感覺到冤魂氣息。
大家聽了愕然,那意思是說,這裏根本沒鬧過鬼?
可是接連三天,客棧鬧鬼的事還在繼續,不但客棧裏,茶樓也有動靜了。
到夜間就看見白飄在院子裏飄、在窗前飄、在床邊飄……
雲泉和雲飛每天下午都出去打探消息,然後喜滋滋地回來說。
“客棧門口每天都有人在看熱鬧,要不是避嫌,我真想過去吆喝幾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用吆喝嗎,你就嘀咕了一句,立刻就讓人傳起來了。”
“這是事實!想賴在咱們頭上也難!”
“我就擔心鄭家無計可施,就賴在咱們頭上要咱們負責了!”
“你們也別顧慮太多了,要賴就賴吧,既然是事實,就人人說得!何況兩家本來就有仇!”季青燕見他們要爭起來了,連忙說道。
兩人一聽恍然,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就是上朝找皇上告狀,他們雲家也是有理的一方。
轉過彎兒來,他們到期待鄭家來找雲家了。
以前的陰謀和算計都是欺辱有軍功的賢臣,現在自家遭到報應還賴人頭上,這不是欺人太甚了嗎!
這樣更好,反而撇開雲家的嫌疑呢。
想通這點,兩人又提議讓季青燕趕緊下猛藥。如今客棧和茶樓雖然沒什麼生意了,但還開著呢。
隻要看見他們開著,這心裏頭就很不爽了。
季青燕一想也對,她的手法目前為止僅以嚇唬為主,確實太溫吞了。
天天已經帶著小白和小玄滿京城跑找鋪子去了。
季青燕也托了雲軍侯不以雲家的名義,給打聽一下適合開小酒樓的地方,還有合適的管事、掌櫃什麼的。
她根本就不親自參與,自然有天天他們去執行。
雲軍侯已經清楚她身邊有一群不讓他們看見的高人了,她說是小夥伴,他信了。
畢竟也有人見過了,確實是孩子。
因此雲軍侯就交給雲正去物色可靠能幹的管事人員,不用雲家的名義,自然也不用雲家的人。
他這麼決定,季青燕自然很滿意。
曾鷹自那晚折回之後,就在軍侯府裏住下來,每天早晚來小院裏報到,有時還幫忙看孩子,抱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禦劍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