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吃過早飯,明秀讓杏花到廚房裏收拾去了,幾個孩子在雨梃的帶領下到校報名去了。李信就在堂屋裏待著,心裏想著明秀這個女人就是不錯,但怎樣才能給一個名分呢,梨花跟前自己怎麼開口說呢。女人確實是個好女人,很會疼人,還真讓人喜歡。就是這事有些讓人犯難。唉,先就這樣吧,等過一段時間有機會再說吧。
李信一個人在屋子裏想著這件事,明秀打發杏花出去買點東西,然後自己就到李信這邊屋子裏來了。悄悄地進來李信沒有察覺,等李信一轉身才看見明秀已經站在身後了。今天的明秀身穿一身紅,臉上搽了粉,還塗了一點淡淡的胭脂,頭發很得體,通體流暢婀娜多姿,充分顯現了少婦少有的風韻。李信看著兩眼就有些發直,心裏想這個女人真漂亮。李信趕緊叫過來坐在椅子上,笑著說:“今兒天收拾得很美啊,不愧是城裏人,會收拾也能收拾。”明秀笑著說:“你昨晚上開心不,今兒天緩好再出去,做男人有時很吃力是不是?”李信笑著說:“不是有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李信又拉住明秀的手不放,還想回屋子歡愉。明秀說:“今天就歇息吧,昨天晚上那樣幹過還不滿足嗎?”李信說:“喜歡一個人就沒有滿足的時候。”明秀說:“杏花快回來了,我也要回屋換一下衣服,然後到前麵診所裏幫一會忙。我這身衣服隻給你一個人看,你看好了我就回去換了,然後幹其他的事情。”李信說:“一身紅,新娘子,我的新娘子,我的真正的可親可愛的新娘子。”明秀激動地說:“你懂我的心就行了。”說完明秀就快快地回屋換了衣服,然後就到診所幫著王大夫搞衛生了。
十點多的時候,李信就叫劉四把小馬車套上,自己要到市場上看鋪子,想盡快把鋪子盤好,把生意做起來。也想順帶看看明生和敏之,想看看他們究竟在哪裏上班,一天都在做些什麼。劉四娃套好車後,就問東家:“你自己駕車還是我給你駕車?”李信思考了一下就說:“你駕吧,今兒天我不想自己駕。”李信坐上車之後,想起自己一生經曆的這三個女人,真是不一樣,念過書和沒有念書的不一樣,鄉下的和城裏的不一樣,會打扮和不會收拾的又不一樣,會說話和不會說話還不一樣。人啊,真是難以琢磨。回想起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和第一個女人之間如此痛快的性事幾乎沒有,第二個女人有時也瘋狂,但是那條條框框太多,使人不能放膽去梳攏,隻有這一個女人在性事上可以大膽瘋狂。昨天晚上有些過度,今兒天自己感覺有些累,真是要好好休養一下,不然晚上梨花來了會露出破綻的。
今兒天還順當,李信一到鋪子裏,就看見王老板早早地等候在那裏了。兩個人找好中間人,商量好價錢,李信就順順當當地把鋪子盤過來了。說好第二天就交錢辦手續。李信對這個鋪子很是看好,早就有自己的打算。然後就叫劉四駕著小馬車到警察局去,想看看兩位老朋友。車子一到警察局門口,遠遠地就被擋住了,李信說明來意,門口的人立馬打電話,問清楚之後才放行。剛到大門口,就見明生已經等在門口了。李信就和明生一起到敏之的辦公室明生的辦公室看了看,一見兩人都有人不斷地找,李信就知道兩人很忙,隨便說了幾句就出來了,敏之、明生兩人還想留著吃飯,但是李信說:“你們抽空到家來,我請客就行。今兒天就到這,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回去了。”
李信心裏想,明生出去才一年,就出落得這樣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隻是這個挑擔,看今天是這樣,真不知以後將會怎麼樣。李信回到家裏的時候,明秀和杏花已經把中午飯做好了,幾個娃娃嘰嘰喳喳地說著報名的過程,雨芬還是話少,回來之後就拿著一本書在看。倒是雨環因為幼兒園還沒有開學,沒有報上名而鬧著,兩個哥哥怎麼解釋著哄都不行。隻有杏花給悄悄地說了一句什麼話,才破涕為笑。梨花也回來了,向李信述說著昨天晚上接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好在母女平安,一家人很是感激梨花,出診費也給得很高。李信也說了今天早上出去盤好了鋪子,順帶到敏之、明生上班的地方轉了轉,那真是氣派,兩個人也很精神。一切都是那樣的出人意料。梨花說:“孩子們,你們都聽著,一定要好好地念書,把書念好了,將來才有出息,才會創造更多的意想不到,就是所謂的奇跡。”雨梃、雨軒聽了後點了點頭。雨芬還有些迷茫,雨環就什麼也不管。雨芬說:“姨姨,啥叫想不到?”梨花笑著說:“就是我們芬芬將來把書念好了,考到大城市念大學,出來之後給爹爹姨姨掙很多錢,就叫意想不到。”雨芬說:“是這樣,我懂了。我就是要好好念書,給爹爹姨姨爭氣。”梨花聽著雨芬這樣說就激動地抱起雨芬親了一口,說:“我娃真懂事。”
吃過飯後,幾個娃娃就準備著後天正式上學,雨軒、雨芬吃完飯後就到自己的屋子裏看書去了,雨梃要出去玩籃球,明秀帶著雨環和杏花在廚房裏收拾著飯。梨花又風風火火地出去到診所去了。李信在家裏不想出去,隻想下午為明天收拾鋪子做一下準備。梨花的診所這一段時間病人很多,梨花和王大夫、小郝幾乎忙不過來,明秀一直給幫著搞搞衛生,其他的忙就幫不上了。
看著一家人各幹其事,李信很悠閑地在家裏看著書。忽然想起那天在市場上碰見自己從天水領來到綢緞莊的王五,就想過去和王五、張茂合計合計生意上的事情。於是就叫劉四把小馬車套上,自己想到市場去合計生意。
劉四很快就套好了車子,李信駕車準備走,明秀剛好出來就問李信:“下午了你去哪裏?”李信說:“我到市場上轉轉。”明秀悄聲問:“我也想去。”李信就說:“那你收拾一下一起走吧,我等著。”明秀趕緊到自己的屋子去了,不大一會兒工夫,就風風光光地出來了。李信就叫劉四在家裏待著,把其他牲口喂好,自己就駕著小馬車,拉著明秀到市場上去了。到了市場之後,李信很快就找到王五,並說明了來意,王五一聽,趕緊把張茂找了過來,幾個人一起到李信盤下的那間鋪子裏,合計著做什麼生意最好。張茂看見明秀就說:“嫂夫人真好看。”李信、明秀先是一愣,然後就會心地笑了。李信自豪地說:“好看什麼,不就是一般的女人嘛。”張茂就說:“我做夢都想娶個媳婦,最後能娶個像嫂子一樣好看的,那我就跌到福窩窩裏了。”李信笑著說:“小崽娃子,好好學著做生意,將來生意做好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王五建議說:“少東家,這間鋪子最好先做幹果雜貨,因為這一連幾家都做這個生意,我們做其他的別人看不到,不利朗。”張茂說:“就目前的情況,我們先這樣試試,況且一年靖遠的果子很好賣。去年不知誰運來了一些靖遠的香水梨,在市場上幾天就賣光了。”李信說:“誰一個,還不是老子,再能有誰。”張茂一聽驚訝地說:“少東家,你們靖遠有那麼好的東西,我們就做定了。生意肯定好過其他的人。”明秀就籌劃著對幾個人說:“幹果我不大清楚,一年果子運來之後,在蘭州的價錢很好,我們能做。除了這一項,我們可以適當的帶一些其他的東西,這樣鋪子就顯得滿滿當當,生意好做。”李信笑著說:“不錯不錯,真是不錯。”李信就問張茂:“茶葉店的生意學得怎麼樣?不行就過來給我打理這個店,在這裏你不用做學徒,我直接給你開傭金。”張茂就說:“少東家,我回去給我們掌櫃說一下,能行我就過來。”李信打趣說:“你兩個崽娃子都回去給你們的掌櫃說一下,兩個能一起來更好。”
明秀悄悄地拉了一下李信,說:“雇人怎麼能這樣呢?我們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細嗎?”李信說:“這有我呢,這兩個人是我去年從天水帶過來的,品行我還能掌握一些,錯不了。”李信問:“你們最近幹什麼?一年的學徒期快結束了吧。”兩個人趕緊回答說:“快了,去年五月初來的,算來還有四個月了。”李信說:“今天就這樣,你們先回去,我們也要回去了。明天我就過來和房主辦手續,辦完之後我再找你們。”兩個人高高興興地說:“好呀,少東家,謝了東家奶奶。”李信就要轉身要回去,明秀嬌嬌地說:“咱們再看看這個地方,看看別人家裏的東西,這樣我們也好合計。”於是李信領著明秀就在市場的那一帶轉了好幾個來回,借給家裏買貨的機會,和幾位店主進行了交流,大家一致認為市場的生意可以做。有幾個男人看見明秀就使勁地表現,目光火辣辣的。李信知道是怎麼回事。明秀今天也收拾得很好看。李信心裏也很舒坦。回家之後,明秀就很快地換掉剛才出門的衣服,到廚房裏忙去了,杏花問:“明秀姐,今兒天你幹啥去了,那麼長時間都不見你的人。幸好東家沒有找你。”明秀說:“我出去了一下,東家奶奶沒有找嗎?”杏花說:“沒有找。”
晚上一家人剛吃過飯,明生和張敏之就來了,兩個人還是一身便服,李信高興地說:“看見你們在那裏給公家幹事情,真是氣派,穿的衣服好看,屋子裏收拾的也好。”敏之和明生就笑著說:“東家,你隻是看到了表麵,我們忙起來也很吃力。”“東家,姐開了診所,你在蘭州的生意開始了沒有?”梨花說:“你們兩個不要東家東家地叫,以後都叫姐和姐夫。”明生說:“那可不敢,東家就是東家,我不敢亂叫。”李信說:“隨便點吧,沒有什麼。今天我剛從鋪子裏過來,準備開一個專賣幹果及雜貨的店,著重搞批發走量。市場上多的鋪麵這樣做,靠零售不行。”明生說:“現在做糧食生意很穩,不如您就從會寧進糧,在鋪子裏把糧食生意帶上,靖遠的五東家也可以給你供貨呀!”梨花說:“這樣很好,李郴兄弟媳婦的米麵也可以帶過來,那是一個特色。”明生吃驚地說:“李郴兄弟結婚娶媳婦啦?”李信笑著說:“就是呀,去年我去天水回來之後就娶了,兩口子很好。”李信問:“你們兩個啥時候把媳婦接來?”兩個人都笑著說:“快了快了,隻要我們在這邊找好房子,就接過來。”梨花說:“你們看我們這個院子這麼多房子,哪裏需要你們再花錢找房子呀!趕快給荷花去信,讓荷花和萍之一起來,先到我診所裏幫忙,然後給翠琴捎信,也讓趕緊過來,到蘭州生活上幾天。”明生說:“翠琴的話已經帶過去了,順強哥一回去肯定就帶到了,我估計很快就會來的。倒是荷花一下子來不了。”梨花說:“荷花是生幾月的,我怎麼就把荷花有娃娃的事給忘了呢。”敏之笑著說:“姐姐一天太忙了。”梨花說:“不能那麼說,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呀!”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梨花說:“你們光喝茶怎麼能行,讓雨梃把咱們過年的酒拿一壇子過來,你們兄弟喝上一陣子。”明秀在旁邊說:“讓娃娃看書,我給咱們拿去。”說著就到廚房裏抱了一小壇子三斤裝的老酒,敏之和明生就是不喝酒,說是公家有紀律,再說晚上還要值班。李信就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