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的?”一名守衛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兩人。
葉初雲溫婉一笑,說道:“兵大哥,請問你們這今天是不是抓了一批往外運禁藥的押運工人啊?”
“我們警署每天抓獲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叫我怎麼回答你。”對方見她衣著寒酸,語氣甚是不耐煩。
葉初雲趕緊從衣襟內陶出一張紙來,遞給他說道:“兵大哥,您請看看這個,這是今天我們家接到的通知。”
那人接過來一看,說道:“對,人是抓到這兒來啦,你們是家屬是吧,那進去辦手續吧。”
“哦,好的,謝謝!”
兩人便這樣惴惴不安地走了進去,警署內很亂,穿著警服的警員來回地走動著,偶爾還有幾個拷著手拷的犯人被押著從她們兩人身旁經過。
葉初雲是連下獄都下過的人,她並不怎麼害怕,可跟在她身旁的香花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方才那責罵人的氣焰早就不見了,此刻瑟瑟縮縮地走在她的身旁,不安地東張西望著。
葉初雲沒有理會她,隻是走到了一個鐵窗下,衝著一個當差的警員說明了來意,並小心翼翼地詢問看能不能用錢將人贖出來。
那名警員打量著她,說道:“你知道他們犯的是什麼罪嗎?偷運政府違禁藥品,這是很大罪的。”
“那怎麼辦?不會要殺頭吧。”香花一聽,急得當場哭了出來---
那名警員卻答道:“說不定,這要等上頭定奪。”
香花一聽,嚇得手足無措,她一把衝上去抓住那名警員的手,急急地說道:“官爺,求您了,你們可不能殺了我家那口子,你們要什麼我都想辦法給你們,好不好,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你幹什麼,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那名警員被她這莽撞的態度惹惱了,不由得推了她一下,香花一急,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著,怎麼也不肯起來。
葉初雲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不由得楞住了。
許多人都望了過來,那名警員把持不住,不由得推了葉初雲一把,嗬斥道:“你趕緊將她領出來,真是個瘋婆子---”
就在此時,警署處長從辦公室走出來,他一臉泰然地往前走著,直到聽到一陣哭罵的聲音,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警署重地,誰也在這裏胡鬧?他扭頭一看,見一名婦人坐在地上耍賴哭鬧,鬧得不可開交。
這還得了,他正欲出聲責罵,但見一個穿著粗布大衣的婦人急急地上前,伸手去拉那個坐在地上哭鬧的女人,那哭鬧個不停的女人卻不依地伸手去推她,倆人在一拉一扯間,女人頭上的方巾被扯了開來,露出一張異常白皙的臉孔。
男人不由得打住了腳步,雙眸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久久揮之不去。
令他震驚的不是這女人那過分的白皙的臉蛋,而是那熟悉的五官----是她,真的是她,他是絕對沒有看錯。
回過神來,男人快速伸手招來一個名警員,附在對方的耳邊交待了幾句話,隨即就匆匆回到處長辦公室內,套上軍外套,拿過軍帽,匆匆走了出去----
太好了,看來他升遷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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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不能將我也關起來呀,我又沒有犯罪,快放我出去啊---”
警署的一個牢房內關押著兩名婦人,其實一個婦人不停地哭鬧著,那聲線尖銳得嚇人,讓守在外頭的警衛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反觀這位哭鬧個不停的中年婦人,同樣被關押在牢裏中的另一名較年輕的婦人卻安靜得出奇,她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角,雙手抱著膝,頭埋在膝間,一動也不動。
香花喊到聲音吵啞,見沒有人理她,不由得狠狠的一腳踢在鐵欄上,回過頭來,見蹲在一角的女人跟個沒事人似的,她心裏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前,一把推了她一把,破口大罵道:“都怪你,說什麼要來警廳看看,看什麼看,人沒救出去,將咱們自己也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