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風吹過,片片落葉飄落在那林**上,渲染得秋色極濃---
一高一大倆人並排著在這林**上走著,倆人的腳步都放得很慢,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女人彎下腰,在地上拾起一片落葉,這片落葉有一大塊是空空的,隻剩下纖細的條條交錯的葉脈,她徐徐將葉子舉起來,眯起眼睛---葉脈在太陽的映射下無比的好看。
“這片葉子真好看!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哥哥還曾拾過一片整片葉子都隻剩下葉脈的楓葉給我,漂亮極了,我將它夾在我的一本書上,不過後來搬家,竟忘記拿了。”
說著說著,她的記憶飄向了遠方,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上有疼愛她的父母以及疼惜她的兄長,她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很快樂,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種快樂竟已經是奢求了---。
許默安安靜靜地站在離她三丈開外的距離,默默地望著她姣好的臉孔,就像從前一般,隻是靜靜地候在一旁看著她。
陽光灑在她精致的五官,是如此的美好、動人---。
但他很清楚,這份美麗不會屬於他,或許從來不曾屬於他,然而他竟已經知足了,因為曾幾何時,見她一麵都成為奢望,此刻能這樣默默地注視著她,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女人研究著手中的枯葉片刻,將葉子拿在兩指間,繼續往前走去,他也一步一步地跟在她後頭。
“許大哥,是你告訴他我不姓溫的嗎?”她走著走邊,突然轉頭望著他,問道。
許默微微一怔,隨即衝著她搖了搖頭。
葉初雲不由得一楞,心中的疑惑放大:既然不是許大哥說的,那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許默的目光越過她,望著前方的路,淡淡地說道:“那一次,是顧參謀安排人將我從牢中帶出來。”
他這話一出,葉初雲不由得又是一怔,怎麼會?明明是龔映菡安排一切的,然而思緒一轉,她又明了,看來那姓顧的與龔映菡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也是因此,姓龔的才會被冀世卿關到地窖裏去的吧?
這些,皆與她無關,她不想去探究也懶得去探究。
許默繼續說道:“但顧參謀根本沒打算放我們走,他一早就在碼頭的另一端埋伏下來。就等著取我的命。”說罷,他停了下來,雙眸定定地投注在她的身上,腦海中又憶起了站在碼頭中一端的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細小,最後無影無蹤。
他緩緩開口,說道:“那時---我真的很慶幸,慶幸你沒有跟我一道上船。”
他說得輕描淡寫,葉初雲卻已經想象得到當時的驚險,她不由得暗自捏了一把汗,急急地抬頭望著他急急地追問道:“那,那你是怎麼逃過的?又怎麼被冀世卿抓住的。”
許默臉上又露出一絲苦笑,他腦海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一邊說道:“這也是托了鈞座的福吧,是他趕來了,我這條命才算保住了。”
他沒有告訴她,當時鈞座本意是要殺了他的。
他知道,為了這女人好,就要讓她接受鈞座,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那個男人的心一直在這個她身上,那男人雖強勢、雖霸道,但對她卻是投注了真感情,他不能加深她對那男人的仇恨。
他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望著她,說道:“初雲,你清瘦了不少,以後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鈞座他會對你好的,你還給他生了孩子不是嗎?日後,你會幸福的。”
葉初雲回視著他,心中卻揚起一陣的惆悵,她緩緩地垂下了頭顱!
是去?是留?是幸或是不幸,其實都由不得她作主----
---------------------------------------
秋風吹了進來,吹得她的發絲飛揚。
專注地望著眼前的幾株蓮瓣蘭,嬌嫩的純白色花瓣開得極好,她知道冀公館有個一個暖房,專門種植一些奇珍花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