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不管這些,強勢地鉗製住她的下巴,急切地俯首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他逼切地渴望她口中的甘露,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在他的挑-逗之下,女人停止了掙紮,開始情不自禁地回應著他,彼此在唇舌間傾訴著那深絕的愛意---
這一刻,一切皆靜止、這一刻,除了彼此,世界為之黑白----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天長地久,冀世卿終於鬆開了懷中的人兒,葉初雲微微嬌喘著,一臉羞澀地垂下了頭顱----
看到男人胸膛上那紮著的白色繃帶處滲出了駭人的血水,女人羞紅的臉孔頓時微微發白,她臉孔一沉,不由得伸手打了男人的手臂一下,怪責道:“你看,傷口當真裂開了,難道你都不知道痛嗎?”罵畢,她又一臉心痛地說道:“血流這麼多,肯定很痛吧,你等一下,我去叫秦軍醫進來---”
說罷,就轉身欲往下榻,男人卻一臉不在乎地伸手一把環住她的腰身,逼著她轉過身來麵對著他,他一臉真摯地望著她,嘴角含著笑提醒她道:“雲兒,你能說話了!”
女人聞言,不由得一怔----
天!她---能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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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座,您找我?”林副官走進房間,衝著神色懶慷地倚在床頭上擺弄著一支手槍的男人作了一躬。
男人舉起手槍,對著紅木架的一個花瓶作了一個瞄準的姿勢,隨即一惋惜地長長地歎息一聲,將槍丟在一邊,回地頭來,他望著林副官說道:
“林副官,我已經近半個月沒練槍,手都快生鏽了,你盡快在這牆壁上按個槍靶子吧。”
林副官正欲領命,身後卻響起一把極溫宛好聽的女人的聲音:“不成,按什麼槍靶?軍醫都說了,練槍是會址動傷口,影響傷口愈合的,你那傷口已經裂過一次了,你還想它再裂一次嗎?”
葉初雲走進來,橫了榻上的男人一眼,那極彪悍的模樣竟有幾分母老虎的味道,冀世卿趕緊住了嘴。
林副官見這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人吃了一鱉,不由得暗自偷著笑,他知道,夫人一旦過來,這裏就沒他這名待從官什麼事了,於是便識趣地衝著兩人作了一躬,默默地退了下去。
“雲兒,來!”冀世卿衝著女人招了招手。
葉初雲順從地走了過去,臉上的神色卻依舊緊繃著,看來是依舊為方才的事不高興。冀世卿一笑,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問道:“怎麼,真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都不懂得珍惜自個的身子,你是一名病人,還練什麼槍?”
她這緊張的神色讓冀世卿覺得無以倫比的歡愉,他伸臂輕輕地環住她的腰身,將臉孔伏在她的胸脯著,就如此抱著她,靜靜地傾聽著她的心跳,四周繚繞著她的體香,這一切讓他極滿足地歎息了一聲。
良久,他才喃喃開口說道:“雲兒,我將那女人給放了!”
她知道,許大哥早已經告訴她了,她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地扶上男人的後背。
“謝謝你,雖然當初她是對我見死不救,但在那種情況,求生是人的本能,我不能怪她;她曾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比她親妹妹還好呢,真的謝謝你,世卿---。”
她由衷地向他訴說著內心的感激---
男人沉默了,過了半晌,他抬起臉孔,仰首望著她,輕聲地問道:“雲兒,你還記得五年前,你曾經救過一個人嗎?”
救過一個人?她什麼時候救過一個人?葉初雲底下頭一臉迷茫地望著他,不知他為何這樣問。
“在山上的半道上,有個男人被困綁在一輛軍車的反後座上,他滿臉是血,那時,你便上車,鬆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經他這一提,葉初雲倒是想起來了,但---連自己都差點遺忘了的事,這男人是怎麼會知道的?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不由得衝著她一笑,說道:“那個男人就是我!”
什麼?他說什麼?那車上的人是他?竟是他?
葉初雲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怎麼會?
冀世卿一笑,一把將她再度抱住,喃喃地說道:“當初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雲兒,你救了我,如今,我卻愛你愛到不可自撥,這也許就是命吧。雲兒,你可知道,我很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
男人毫不吝嗇地傾訴著他對她的愛意。
葉初雲久久不能從震驚中醒過來----
原來---那竟是他。
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因果,沒有人能逃出這個命運的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