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鐵蛋兒大的牧羊犬:黑虎(2 / 2)

這樣的戰鬥持續了幾乎一,整個山頭都在這場戰鬥中震顫,狼嚎聲此起彼伏,前後有十幾隻狼加入了戰鬥。

黑虎卻隻以頭狼為目標,最後終於把頭狼的脖子咬斷而以勝利告終,黑虎也因此掉了半隻耳朵,養了很長時間的傷。

頭狼命喪黃泉。狼群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後來,狼群隻要聽到黑虎的聲音,就會集體撤退,故而鐵蛋兒大的羊群再未出過問題。

那時,草原上還有成群的羚羊和黃羊,當時,人都比較窮,過年過節舍不得殺自己的羊,就外出打獵。

到了年關,家家都有野味、有肉過年。

剝下來的皮子還可以做衣裳,因此,人人都有“毛皮大衣”。

當時有專門的獵人,但那時的獵人不是狩獵,而是分季節狩獵,什麼時間打什麼獵物,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在動物懷孕的時候不狩獵,在動物產仔的時候不狩獵,每年一個獵人大約打多少獵物,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稱。

過年時,獵人還要祭奠山神,一者贖罪,再者希望山神保佑來年獵物豐足。

據一個獵人狩獵一定年限後,就要戒獵,要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宣告從此不再狩獵,把自己的獵槍鎮重地交給下一代獵人。

如果有獵人貪心不足,自有山神懲罰他,不是打不到獵物,就是槍走火釀成悲劇,眼睛瞎掉,缺胳膊斷腿的都有。

因此,所有的獵人都是敬畏山神的。

鐵蛋兒大曾經有個獵人就受到了山神的懲罰:一次他出獵,冬,下了白茫茫的大雪,他看到一隻血紅的狐狸,裝藥、瞄準、射,狐狸不見了。

轉頭現另一個山上出現一隻相同的狐狸,象人一樣站立,他害怕了,趕緊收獵。

過了幾,他又去狩獵,又現了那隻狐狸,他又一次舉槍瞄準,這次,槍走火送了自己的性命。

鐵蛋兒大父親那隻狐狸就是老人傳中的山神派來的使者,是來警告獵人的,從那以後,很少有人見到過那隻紅狐狸。

見到的人都會放下獵槍,頂禮膜拜。

鐵蛋兒時候,村裏還有一位老獵人,扛著一支獵槍,槍頭總是掛著野兔山鼠山雞什麼的。

有一次,老獵人獵得一隻貓頭鷹,怪可怕的。草原人不吃貓頭鷹,討厭這種鳥,把它作為烏鴉一樣不吉利的鳥看待,是因為它的叫聲特別難聽,還誰家有人要離世,它必先知道,會在一大早就“禍、禍”地叫。

那時候,已經沒有父親所的草原,獵物也很少了。

沒幾年,老獵人去世,就沒再有獵人了。

但是,鐵蛋兒家裏現在還保存著一頂珍貴的紅狐皮的帽子,鐵蛋兒祖父那一代是有錢人,當時,用狐狸皮做的帽子就是一個尊貴的標致,尤其是罕見的紅狐狸皮。

鐵蛋兒祖父一直珍藏著它,每逢重大節日就拿出來戴上。

祖父去世後,鐵蛋兒大一直保存著它,卻從來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