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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三、煙火人生

一家人走出商場,六月的永城驕陽似火,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玉拉著爸爸、媽媽的手,提溜起自己的腳不肯落地,像個猴子一樣掛在兩人之間。

“快下來,你這媽媽撐不住了,爸爸背你好了。”顧海平看著山丹吃力地樣子道。

“不要嘛!我要吊秋千。”玉不肯下來。

顧海平一翻手已經把玉夾起來扛在肩上了。

“心點,這麼多人,別碰到人家,大熱的,趕緊去吃東西吧。”山丹轉移玉的注意力。

“咯咯咯……爸爸,快放我下來…”玉“咯咯咯”笑著求饒。

“那還蕩秋千不蕩了?”顧海平用手作勢要咯吱玉。

“咯咯咯,不蕩了、不蕩了,爸爸饒命!我們去吃必勝客吧。”顧海平才把玉放下來。

一家人走入街角的必勝客餐廳,人很多,排起了長龍,每個人手裏一張紙片,上麵是排隊號碼。

山丹看這樣的情形,有些不想等。蹲下來征求玉的意見:“這裏人太多了,輪到我們可能要一個時以後,要不我們去吃其他?改再吃必勝客?”

“我想吃必勝客。”玉嘟著嘴表示十分不滿。

“我們今就吃必勝客了,耐心等待。”顧海平親親玉的額頭,使眼色給山丹。

“可是……”山丹知道顧海平有很多事情要利用星期時間來處理,這樣等下去再加上吃飯時間,勢必這一時間久過去了。

“沒關係!我已經空出來這一了,我沒有安排其他事情,今我就專心陪你們,你們開心就是我今的任務。”顧海平拍拍山丹的肩安慰道。

“昨,是誰半夜打電話來?我好像聽見你很不高興。”山丹想起昨晚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聽到顧海平從書房跑出來接電話,專門壓低的憤怒聲音。

“是我姑家的表弟,半夜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救命!’”顧海平頓時情緒不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山丹不明就裏。

“是投資什麼生意虧本了,債主逼他要錢,不給錢就要怎麼樣。前幾我爸打電話要是表弟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理他。聽是他饞吃懶做日子過不下去,到處坑蒙拐騙,出來沒有聯係的我們,居然也找上門來。唉!”顧海平歎氣。

“那個不是你親兄弟?是不是你給出去的親弟弟?”山丹想起來顧海平曾經起過這件事。

“是呢,是我媽非要把自己的兒子送人,抱養一個閨女。一堆爛事兒!”顧海平顯然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也能理解,有個閨女可以知冷知熱地心疼她。”山丹緩和一下顧海平的情緒。

“切——”顧海平不屑地聲音“別人吧,就她那閨女,知冷知熱難哦!”

“慢慢長大到時就好了,也不定哪知道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也不一定,你也多關心她,她就會回饋給父母了。那表弟那兒,你怎麼處理?”山丹看著沮喪的顧海平,心問道。

“不怎麼處理,誰的日子不是自己過?我艱難時候沒見他們拿出一分錢、哪怕打個電話問詢一下都沒有,哦,現在我們日子好過了,一個個都冒尖兒出來了?我還沒給你我哥的事兒,怕你心煩。”顧海平懊惱的表情。

“你哥又怎麼了?不是過得好好的嗎?”山丹也有些心煩了起來,語氣跟著不那麼開心。

“我哥打電話給我,孩子病了借幾千塊錢。”

“啊?孩子什麼病?要緊嗎?”山丹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