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您真幽默!”山丹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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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派出所的情況已經明了。
一個叫韋八乢的男人交代了一切:
中醫科常主任是他一個表叔叔,找到他讓他找一個曾經找顧海平看過病的病人,然後教唆家屬吃了顧海平的藥後副作用奇大無比,導致身體很大的傷害,然後到醫院去鬧,還要人越多越好。
於是他糾結了一幹工地上打工的民工,好一個人5塊錢的工錢,隻要起哄就行,其他都聽他表叔的安排。
剛開始找病人並不順利,沒有一個重病人,好不容易表叔醫院移植中心有一個重病人,找顧海平開過藥吃,他一再答應醫院如果能花錢消災,就給幾萬塊給家屬,才動員得家屬把病人用輪椅推到門診大樓門口。
可惜,今的事情特別不順利,先是一個牛高馬大的醫生打了表叔,表叔“倒地”後,還要他堅持到院領導出現,然後講條件。
更蹊蹺的是,院領導沒出現,警察出現了。
這不符合醫院一貫處理醫療糾紛的習慣,他們一向是怕把事情鬧大壞了醫院名聲的,這一次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毫不避諱呢?韋八乢百思不得其解。
幾個相關人員簽字畫押之後,被放出派出所,走出派出所,幾個人找韋八乢要錢,韋八乢罵罵咧咧:“老子無緣無故被請進派出所還沒地兒撒氣呢!你們還跟老子要錢?要命不?要錢沒有,要命拿命去吧。”
“好的,一個人5塊錢呢?那時候,你又沒還要進派出所?你耽擱我們一的工,就耽擱了一的工錢,你不給錢,我們就不放你走。再,你還讓我們進了派出所一趟,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連打工的地兒都找不到了。”幾個民工團團圍住韋八乢。
“你們不要亂來啊!這裏離派出所可是不遠,我會喊警察的。”韋八乢想要突破包圍圈,便指手畫腳地嘚瑟。
可惜,都是建築工地扛沙包、搬石頭的主兒,哪一個不是力大無比?對付一個不學無術的韋八乢簡直太輕鬆了。
韋八乢在幾個人你推我搡中像個醜一樣,氣得五官扭曲。
“拿錢,不拿錢,我們不放你走,反正我們今的工錢已經掙不到了。”幾個民工笑嘻嘻地戲弄著韋八乢。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雇傭了你們這些不識好歹的人!”韋八乢無奈,隻好掏出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撒出去,民工急忙追錢,韋八乢才得以脫身。
他偷偷溜回醫院,想看看情況,戴了副墨鏡悄悄溜進急診科病房,看到表叔還在呼呼大睡,見旁邊沒人,輕聲叫道:“表叔,表叔!”見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動靜,用手探探鼻息,呼吸均勻,沒有任何異樣,他不懂表叔已經在鎮靜劑作用下睡得正香甜。
心想:“太不夠意思了,把我送進派出所,自己倒是沒事人一樣呼呼大睡?我也得趕緊溜,表叔交代過:醫院裏到處是攝像頭,可不能再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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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的狀況也盡在周政委的掌握中。
蒙處長親自一個個找中醫科的人員進行“談話”,每個人的“談話”都告知對方進行了錄音,彙總材料,蒙處長交到了周政委的手上。
“去把常主任給我叫來。”周政委聽過那些錄音後皺著眉頭道。
“常主任還在急診科,沒醒。”蒙處長答。
“馬上去弄醒他,通知各部門到會議室開會。請韋院長也到會。”周政委下達命令。
“是!”蒙處長答應一聲,急忙去安排通知。
人員到齊,韋院長也已就坐,周政委低聲和韋院長了幾句話,就見韋院長的臉立馬冰霜雪雨一片狼藉。
常主任也在半睡半醒間被勤務兵推到了會議室。
“大家都到齊了,我就來主持這個會議。今早上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件,想必大家在上班的途中也看到了,一群人堵在門診大樓入口,醫生不能入院上班,病人不能進入看病,事情鬧了兩個多時才得以平息。多虧我們蒙處長及時報警,醫院才得以恢複正常的運行。”周政委威嚴的目光掃視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