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席老師就是那種十分自負的人,寧折不彎。他主要也是沒有料到世事會這麼艱難,以為憑著自己的名氣和資曆養活自己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世事不易啊!”
“人家都是找好下家才跳槽,他是前路一抹黑就跳出來了,隻
能坑了自己。好在還有你們這些學生在盡力幫他,否則,一點能證明自己的檔案和資料都沒有,誰看你一張臉就給你工作、給你飯吃?別看在大學時候是多麼風光,到哪裏都是某某中醫藥大學的教授,人家都高看你一眼,離開那棵大樹,你就是再有本事,人家也未必用你。所有的集體、國有單位都在走體製的老路子,大家不過都是在給ZF打工,不會因為你而違背體製建製,有你沒你都不影響gdp、不影響人家升官財。私資單位又都是不成氣候的地方,你,不是坑了自己?”起來山丹還是不能理解。
“是啊!如今的處境也是他自己一時衝動帶來的,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再什麼都沒有用處了,隻能是能幫就幫了。王師兄每個月三四千塊錢給席老師生活費,我們現在不寬裕也就算了。況且我覺得單單給錢不是個辦法,席老師五十多歲,年富力強的年齡,這樣的本事卻無所事事,這根本不是個辦法,如果不給錢給他,逼一逼,或許他還會反省積極一點來應對以後的人生,否則這樣下去就毀了。”顧海平不無擔憂。
“啊?王師兄那麼有錢?一個月三四千?”山丹驚異,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塊哎。
“我不是他有自己的一攤子事嗎?”顧海平回答。
“哦?他不是在醫院嗎?還自己開診所?不是不允許的?”
“悄悄開的,他已經開了十多年了,據診所剛開始席老師也給予了很大幫助,現在診所收入很好,席老師離職後,王師兄曾經想要席老師接手他的診所,席老師不願意,所以就每個月固定給一筆生活費。”顧海平解析道:“你沒聽席老師曾經王師兄目光不夠長遠,隻知道打鬧地賺錢,不知道把理想放在展中醫上嗎?”
“嗯,上次來家裏我倒是聽到席老師這麼了,隻是我不知道是指這個。哈哈哈,現在倒是被他批評的人家的‘打鬧’養活他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山丹不由地感歎道。
“嗯,王師兄也是十分厚道的人。是王師兄那時候上本科,席老師挑了十個學生做徒弟,對這十個人可謂悉心教導,現在還有五個在臨床一線,都是醫院的骨幹了。但是成就都不是很大,這也是席老師深為遺憾的地方。他一直跟大學裏和他同齡的一位李姓教授較勁,人家四個弟子,一個現在是中醫藥大學的副院長,一個是這個地區的名中醫,一個出國加拿大在當地赫赫有名,還有一個在一個地級市建立了一個經典中醫科研中心。相比較而言,他的弟子們都是在臨床打鬧,在這方麵他是一直不得誌的。也一直比較鬱悶,所以人家弟子一當上副院長,他就很不爽了,再加上幾個人給他穿鞋,他一生氣就甩手走人了。”顧海平起席老師離職的緣由。
“哦,怪不得!那我可以理解席老師的草率了。不過也能理解席老師的弟子們為什麼沒有成大氣候。從大學本科開始師從席老師,一個年輕人的視野和雄才大略也是從上大學開始積累的,縱觀席老師的人生和謀略,以及做事的氣概,大到做人的氣量和心胸,就可以斷定他的徒弟絕不會有怎樣大的胸襟和謀略。你我得對不對?”山丹問顧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