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二、息事寧人(2 / 2)

“再啥?”十娃媳婦兒看十娃吞吞吐吐的,忍不住問道。

十娃抬頭瞪了媳婦兒一眼,媳婦兒閉嘴不敢出聲。

“我知道你現在不跟姐一條心了,不過姐也知道:這事實就是事實,難道他打了人還能抵賴得了?”五閨女哭道。

“五姐,你不要這麼,我跟你親,我才這麼跟你,咱們把話明白了聽:你鐵蛋兒打你了,你有證據嗎?你你的傷就是證據對吧?誰能證明這個傷就是鐵蛋兒打的?況且,你沒看大姐、二姐、三哥、三嫂擺明了都是袒護鐵蛋兒的。我信!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有用嗎?我又沒看見鐵蛋兒打你,我又不能給你作證,別你的肋骨沒斷,就是斷了,也還真拿鐵蛋兒沒辦法。”十娃耐心解釋。

“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打了就是打了,莫非還真的能成假的?你們都有沒有良心?”五閨女哭喊道。

“良心這東西?得先問個人的。”十娃媳婦兒看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對五閨女了這麼一句。

“你不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十娃喝止媳婦兒的話。

“再了,你就是報警,人家警察來就會調查,你覺得你會贏嗎?”十娃委婉地提醒。

“我咋了我就不會贏?難道警察是鐵蛋兒家的,也向著他?警察不會調查清楚事實的呀?都像你們一樣黑白不分?”五閨女振振有詞。

“唉!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你非要弄得雞飛蛋打才罷休嗎?”十娃很無語。

“啥雞飛蛋打?我要是肋肢骨斷了,我是不會饒了他的,我非要鬧個魚死網破不可。”五閨女決絕的話。

“你沒聽清官難斷家務事?誰能給你掰扯清楚這些事情?再……”十娃又沒出來。

“再不再,也是他打了我,他就要負責。”五閨女道。

十娃媳婦兒聽了五閨女的話,轉身出門去了。炕上的兩個人沒注意地上站著的人什麼時候出去的。

十娃媳婦兒一個箭步衝向東院,沒進門就上了:“大姐,不好了,我五姐要跟你們鐵蛋兒打官司。”

“啥?你啥?”鐵蛋兒媽沒聽清楚十娃媳婦兒的話。

“我剛剛聽我五姐跟十娃要找警察來抓鐵蛋兒。”十娃媳婦兒道。

“啥?找警察抓鐵蛋兒?為啥?”鐵蛋兒媽對著這個半愣不愣的弟媳婦,還是有些糊塗。

“就是我五姐的肋肢骨給鐵蛋兒踢斷了,我五姐要找警察來抓鐵蛋兒,你趕緊回家叫鐵蛋兒藏起來,要不警察來了就麻煩了。”十娃媳婦雖然腦子不太好用,但善惡是非自有她自己的邏輯和判斷,聽到五閨女姐弟倆的對話,猜出**不離十的樣子,著急那麼好的鐵蛋兒可不能給警察抓走,於是急急忙忙來告訴鐵蛋兒媽。

鐵蛋兒媽大體知道了五閨女可能和十娃到的相關內容,總之是對鐵蛋兒不利的,她得先弄清楚五閨女到底想怎麼做。

她放下手中的烙餅,叫十娃媳婦兒看鍋,自己往十娃家走去。

走到門外正好聽到十娃:“要我,即使鐵蛋兒打了你,也有你的不是,媽跌倒了,你一口一個不出錢,好的伺候媽你也不伺候,你撅起屁股就走,你以為大家沒意見?你還把人三哥一個大男人臉上抓了幾道血口子。他是你哥,不是跟栓,你咋也不能把人家臉抓了,你知道不?人家鐵蛋兒一個綿溜不粗的後生,跟誰都沒吵過架,愣是把你打了。你也不想想,即使你報警了,人家警察來一調查,你就鐵蛋兒跟大姐的人緣,會有人鐵蛋兒的不是嗎?再加上你沒有證人,你能贏嗎?你還魚死網破,你那叫以卵擊石,搞不好還得落下個訛人的臭名聲。”

五閨女聽十娃得有理,也不再出聲,十娃看到門外的大姐,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鐵蛋兒媽就靠在門邊,想聽聽五閨女怎麼。

“五姐,你,就大姐這些年對爹媽的好,是不是也替我們敬了孝心?就是鐵蛋兒把你打傷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看在大姐一任勞任怨、辛苦的份兒上,放鐵蛋兒一馬?我們不能叫人家戳咱脊梁骨咱恩將仇報啊!”十娃給五閨女聽也給門外的大姐聽。

“那你咋辦?就這麼算了?”靠在窗台躺著的五閨女情緒有所緩和,無助地問道。

“叫我就算了,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的肋肢骨肯定沒斷,昨兒勇大夫不是看過了嗎?肯定沒事兒,咱們就別沒事找事兒了,好不好?一會兒我給你找勇要點跌打損傷藥吃點兒就好了,你今就回家,媽這兒就叫大姐多辛苦點兒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十娃跟五閨女商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