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何葉冷汗都要下來了,雖是理科生,但匈奴她還是聽說過的,一個彪悍的馬上民族,遇上了就死定了……於是她有些慌亂的說:“你你你……看啊,天色已晚,我走也不方便,不如就在此借宿一宿,叨擾了。”
男人滿意的鬆開她,隨後走到桌案前拿起一隻毛筆:“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何葉。”
“荷葉?那為何不直接叫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更顯高潔啊!”男人咬著筆杆說道。
何葉深深歎氣,隨後沒好氣的說道:“何是何年何月的何,這個玩笑都要被人開爛了!”
“抱歉。”男人說罷,低頭奮筆疾書,隨後叫了管家進來,將自己寫過字的紙折進信封交與他。
“我已上書於父皇,即可就會有人將信送往帝都,待父皇批準以後,你就正式成為本王的王妃。”男人放下筆,將案幾上的藥碗端起走到何葉身旁,說道:“來,把藥喝了,消炎止血,正式你現在需要的。”
何葉咬牙,揮手將他手裏的藥碗打翻在地,怒道:“誰答應給你做王妃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自說自話?我明天就走,等我有錢了自會雙倍奉還!”
“有骨氣,不過為時已晚。”男人看著地上碎成幾瓣的瓷碗,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而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任她怎樣推搡,都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你要幹嘛?!”被抱起的何葉慌了神,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信已經送出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除了做本王的王妃以外別無選擇,本王救你回來,並不是為了看你臉色的!”男人的語氣冰冷,話說完以後將她抱到床上,隨後又道,“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出門,乖乖在屋裏養傷,自會有人伺候你,至於逃跑,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說完以後就打算離開,走到門前時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有一點,我不叫‘本王’也不叫‘你’,我叫柳程,你這個笨丫頭給我記住了。”
“去你丫的!你這是限製人身自由!是非法監禁!我要告你,告的你傾家蕩產,告的你連條褲子都不剩!我讓你哭著喊著跪在我麵前懺悔!”何葉大喊,隨後抄起枕頭向他砸去,結果慢了一步,柳程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什麼‘柳橙’?!怎麼會有人叫這麼蠢的名字!分明就是破橙子,爛橙子!啊!氣死我了!”何葉兩手攥著被單咬牙道。
“王爺,她罵你呢……”門外,管家站在柳程身旁小聲提醒道。
“我聽見了,隨她去。對了,藥涼了,重新熬一碗給她送去。”柳程不怒,反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後滿意的離開了何葉的住所。
夜是涼爽而靜謐的,可惜有人整夜難眠。
除了第一天還鬧點脾氣,之後一連幾天都該吃吃該睡睡,柳程站在門前暗歎,像何葉這樣心大的姑娘還真是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