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相信你(1 / 2)

柳程神秘的笑了笑,“那隻是在眾人麵前的說辭。實質上,我是在告訴匈奴人,他匈奴人要是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倚著我魏國!匈奴就像一根強壯的藤蔓,別人從外斬不斷,必須讓他從內開始腐爛。”

“試想一下,一根藤蔓而已,他又如何能做到自己生存?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倚著魏國這棵大樹。我漠北百姓窮苦,卻仍舊不願意賣給匈奴人一點糧食,一點藥物,久而久之,任憑他匈奴的本事能翻上天,也必須求著魏國這棵大樹,做他生存下去的必須品,這,就是我要的大勝!”

柳程這一席話聽得何葉熱血沸騰,可惜裏麵的用意,她是一點沒聽懂。

皇帝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震驚,麵上帶著一抹震撼,神情徒然變的複雜起來,今天柳程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若是真的如同他所說,那匈奴歸降,不也是早晚的事情?

“匈奴人窮凶惡極,若是想要霸占我魏國的領土,你這步棋,又當如何走?”

柳程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我魏國是紮根在這片土地裏的泱泱大國,憑他小小的匈奴,還撼動不了根底。匈奴人的不時進犯,也隻是想讓我們明白,他匈奴就算歸降於我魏國,也不可能成為我魏國的奴隸,這步棋,早在最開始,兒臣便已走好了,這一局棋,就等著匈奴自投羅網了。”

“這麼說,換了其他人下這局棋,不也是必勝無疑。”

柳程淡笑著搖搖頭,“不然,他人要的都是小勝,而獨我一人要的是大勝。”

他身臨漠北,看似一直處於被動,其實並不是如此,他隻是在向匈奴人示弱,讓他們覺得魏國不敢刁難於他們,同時,他也不讓漠北的百姓與匈奴人有絲毫的交易。

匈奴軍人他不敢說,久而久之,匈奴百姓必定會先向漠北示弱。俗話說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到時候,匈奴的大王還是執迷不悟,那麼匈奴就該換一個聰明的人主持大局了。

“既然你已經將整局棋都算計好了,朕要是派人霸占你棋手的位置呢?”

“父皇,兒臣鬥膽問一句,兩人對弈之時,可還需要第三方人來插足?父皇若是真的將我調離漠北,滿盤皆亂,必輸無疑。”

皇帝沉吟片刻,一雙眼睛深沉如水,眼底閃過很多何葉看不懂的東西,饒是何葉,也聽出來了,他們早已經不是在討論一局棋了,而是在討論漠北與匈奴,甚至是魏國與匈奴之間的爭鬥。

何葉隻是不喜歡思考,但是她不笨,相反的,對於有些事情她很聰明,不然也不會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入部隊了。

“那你看,這局棋,何時收盤?”皇帝遲疑了一下,沉聲問道。

若不是因為蕭嬪的一席話讓他注意到了柳程,他恐怕永遠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懦弱無能的四皇子,竟然有這等謀略!可是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將一切全盤托出?

皇帝心中很是不解,一直以來,他都在打壓蕭家的勢力,柳程在這種情況下還跟自己說了這麼多,難道就不害怕自己起疑心?

柳程抬起雙眸,篤定的看著皇帝,“最遲不過一年。來年,待兒臣再次回歸帝都,必然會帶回有關漠北與匈奴的好消息。”

“那好,那朕便靜候佳音了。”皇帝看著麵色沉著,沒有一絲倨傲之色的柳程,暗中歎了口氣,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同時皇帝心中也暗自慶幸自己將他分封到了漠北那個偏遠之地,否則留在宮中的話,必成大患!

柳程見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起身向皇帝告辭,然後便領著何葉兩人出了慎妃的宮殿,留下還坐在原地的皇帝,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西宮的路上,三人並沒有坐上轎輦,而是一路慢悠悠的走回西宮。

“你為什麼會和皇上下棋?我還以為是皇帝捉奸去了呢!”何葉一臉疑惑的問道。

聞言,柳程斜睨她一眼,高揚眉頭,“捉奸?”

“我聽周岩說,你都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你想啊,你在一個娘娘的宮裏待了一個時辰!你讓我不亂想都不可能啊!要不是我知道你身上有傷,那個地方……咳咳,也受了點創傷,我恐怕就帶著大刀進去砍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了!敢給我帶綠帽子!”

柳程的臉色已經黑到可以滴出水來了!他雙眸危險的眯起,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次!”

何葉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換上一副無害的表情,兩隻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我胡說八道的!你別當真!”

後者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你派去送機關匣子的人耽誤了些時辰,他去的時候,聽侍衛說父皇已經去了慎妃的寢宮,不在禦書房。正好在路上我碰見了他,便讓他先回去,親自把機關匣子給父皇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