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說,何葉和柳程都是禁不住露出震驚的神情。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連忙上前來扶起單鋒。
單鋒麵色微微發白,神色間不免有些沮喪,匈奴人生性自由,現在他卻為了報仇,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道匈奴百姓會不會怪他。
何葉見他神情間滿是黯淡,自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剛想張嘴安慰幾句,就見單鋒身子晃了兩下,一下子摔到在地上。她頓時大驚失色,蹲下來,剛推了單鋒兩下,就看到有鮮血從他的後背滲出來。
她禁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忙跑出去喊人過來將單鋒給抬到於輔那邊治療。
……
匈奴王的帳篷內,單於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來人,微微一笑,“不知道太子殿下來這兒有什麼事情?”
他的語氣十分傲然,哪兒還有半分之前在柳恒麵前的卑躬屈膝。察覺到他的猖狂,柳恒微微一笑,將兜帽揭下來,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他,“看起來大皇子對自己的處境還算滿意?”
“自然。”單於在初始殺了匈奴王時有一點兒悔恨,痛苦之類的情緒之後,在他坐上王位的時候,那點兒微不足道的情緒都是化為飛灰,再也不複存在。
甚至於,在品嚐到了權力的滋味之後,他還在心底後悔,他應該早一點兒動手,這樣他就不用忍受匈奴王的教訓這麼多年。
他的這些想法,如果讓何葉知道,隻能罵他一句狼心狗肺,匈奴王對他如此好,可在他心裏卻成了教訓,這一點,恐怕匈奴王自己都沒有想到。
“怎麼樣,殺了自己的親爹,霸占了自己父親的小妾,感覺怎麼樣?”柳恒尤為看不上的一點,在匈奴,就是母子也沒什麼,這等亂倫,實在是惡心。
單於的瞳孔瞬間眯起,眼底閃過深刻的殺意,“柳恒,這一點,不是你該管的。”
但是僅僅是一瞬間,他就收斂起自己心頭的殺意,眸子裏湧現些許嘲諷,“這一切不是太子殿下教我的嗎?說起來,我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還要多謝太子殿下才是。隻是不知道太子之前說將涼都送於我,是真是假?”
柳恒見他竟然將目光盯住了涼都,禁不住在心底冷哼一聲,順勢坐在椅子上,手指拂過自己的袖口,“你若是能吃得下,拿去便是了。”
這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去攻打涼都,如果能夠將涼都拿下,柳恒就將涼都送給他。單於在心底冷笑一聲,真是個老狐狸,明明知道他現在剛剛坐上王位,民心還不算穩定,兵力更是在奪權的時候話費了大半,卻鼓搗他這個時候去攻打涼都,真以為他是傻子不成。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卻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
而單於的帳篷外,一道人影靜靜的躲在外邊聽著,在聽到單於的打算的時候,瞳孔驟然睜大,抬腳對著自己的屋子跑去。
她小心翼翼的將信件寫好,綁在鴿子腿上,隨後放飛鴿子。她剛剛做完這些事情,單於就走了進來,她神色間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單於卻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慌亂,伸手將她拽到自居的懷裏來,神色暴戾的抬起她的臉龐,“你說,我那三弟會不會愚蠢到跑回來救你?”
婦人眼底劃過一絲憤怒,但是她確實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肯多說。單於見她依舊這副樣子,神色間愈加惱怒,一下子撕開她的衣服,“聽說你曾經將父皇迷的神魂顛倒,甚至不顧及你已經嫁為人妻,將你硬生生的給搶了回來做妾,要不然我那三弟也不會出生了。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品嚐一番你到底有什麼滋味。”
“不不……我求你,大皇子,我求你。”婦人發髻上插著的簪子掉落在地上,頭發淩亂,眼神帶著乞求。
“大皇子?”聽到她的稱呼,單於的神色一瞬間暴戾起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神陰霾的盯著她。
婦人頓時慌亂起來,滿眼淚痕的看著他,“不不不,……大王,妾身,妾身沒有……”
“哼!”單於冷哼一聲,粗暴的將她壓在床上,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不顧及她的哀求,手掌死死的捏著她的胳膊。
婦人忍不住一聲聲求饒,卻沒有絲毫作用。
等單於站起來穿好衣服的時候,婦人已經遍體鱗傷的躺在床上。不過這些並未能引起他一點兒憐憫。
相反的,單於滿眼厭惡的看著她,語氣裏滿是不屑,“看來滋味也不怎麼樣。說起來,我那三弟還真是不孝啊,竟然丟下自己的生母自己逃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婦人除了兩眼空洞的看著頭頂,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禁不住冷哼一聲,直接抬腳離開。等他走後,婦人才無助的捂著臉哭了起來,在心底祈禱單鋒千萬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