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變得無聊了
第二天天依然是陰的,小舅婆一個勁的挽留我在她家玩,我沒法拒絕,畢竟好幾年沒去他家了,他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叔,年齡還沒有我大,但輩分比我高,早就不上學了,在社會上混,我一去,就好像見到了小的一輩,稀奇的不得了,像是招待貴賓一樣。
中午飯就我們四個人,老外婆,舅爺,舅婆,還有我,都是昨天酒席剩下的用重新炒了一番,但卻很豐盛,我和舅爺又來了幾瓶冰鎮的啤酒,雖說是夏天的陰天,但天氣也熱的可以,喝起來的確很涼爽。像昨天一樣,老外婆沒吃多少就進屋了,還不停的囑咐我要吃好喝好別想家之類的話,她老人家今年都是八十多了,精神頭還是如此的清醒,身體還是如此的硬朗,每天按時起床,按時進食,小舅婆照顧的很仔細周到,深怕出現什麼問題。
“來,天佑,夾菜吃,喝起來。”老外婆進屋了,小舅爺又慫恿我喝起來。
“舅爺,你也吃,咱爺倆一起喝。”說著,我們又喝起來。
“天佑啊,在學校有沒有談女朋友啊?嘿嘿。”趁著酒勁,小舅爺偷笑問我。
我一聽,真吃著菜就樂了:“哈哈,沒呢,沒有啊。”
“嘿嘿,這個還瞞你媽還行,就別瞞你舅爺了。我還不知道現在的高中生,有幾個還不談戀愛的啊,你看你文文表叔,比你小好幾歲,初一就談了好幾個,也不好好學習,整天在學校不是抽煙打架就是上網搞對象,還老問家裏要錢,就是不學習,把我氣的,自己不好好念,也不是家裏不讓她念,他自己不念你說有什麼辦法,最後實在念不下去了就讓它下來了。”舅爺給我說出了他的小兒子文文表叔不上學的秘密,作為一個父親,沒有教育好兒子,的確很無奈。想想我的年齡,文文還比我小三四歲,就知道這是怎樣的“問題少年”。
“沒事,舅爺,文文表叔挺聰明的,從小就跟我一起玩,鬼點子老多了,自己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料,以後出去了肯定能闖蕩一番事業,現在還小嘛,頑皮一點也是正常的。沒事,別擔心。”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但可以深切的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對子女教育的無奈,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就隨口說說。
“倒是你,天佑啊,看你,從小就念書好,聽話,今年又馬上考上大學了,熬過這幾年以後你媽的日子就好過了,天佑啊,好好念,為你媽爭氣...”我知道那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
其實,從小到大,知道我家庭情況的都這麼說,我已經習慣了,畢竟大家的祝福和願望都是美好的。
“舅爺,沒事,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以後常回來看你們。嘿嘿。”我衝他一笑,這笑就像《小兵張嘎》裏嘎子那純真的笑,天真而陽光,也讓我當回小孩吧。
這也相當於表決心吧,每次都這樣,沒有什麼新意。
吃過午飯,說是午飯,差不多快吃到4,5點了,農村一般都這麼遲,也都吃兩頓飯。我有點無聊,本來想回的,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在屋裏陪著老外婆,陪她聊天,算是給老人盡孝了吧。她一個勁問我媽的情況,好像她也知道她的大外孫女情況不是很好,日子婚姻都很不幸。她的精神頭的確不錯,記得小時候他還幫忙做飯呢,那時舅爺舅婆都不在家,兩個表叔上學吃飯都是她一個人照顧,那時也都70多了,我們都長大了,但似乎她沒有變多少,隻是變的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個人獨立的生活了。
時間總是很快,讓我們不停的長大,讓老人不斷的老去。
正好這時老媽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不回,我說馬上就回去。在院裏種菜的舅婆似乎聽見了我的電話,我給她一說,她也沒有在死活挽留,隻是象征性的留了留,反正外婆家離她家也不遠,想過來幾分鍾就到,還讓我下次讓我也過去,畢竟我媽也在照顧她媽,舅婆也作為一個兒媳婦照顧她的婆婆,都有老人需要照顧。
臨走,舅婆死活給我拿了幾個甜點給我,讓我回去給外婆和媽媽吃,還囑咐我沒事了下次過來坐坐,給我做好吃的。
我也沒好推辭,就答應了。當然這隻是客套話。
我拎著東西,直奔外婆家,本來也沒多遠,村子本來也不大,一天能跑好幾趟。
“天佑,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又不回來了呢?”外公見我走進堂屋,對我說。
“嘿嘿,回來了,玩了一天了都。”我不好意思的說。
“嗯,怎麼不在你舅婆那多玩幾天了,家裏也沒什麼事。你手裏提的什麼啊?舅婆給你的?”我不知道外公在嘲笑我,還是故意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