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少爺,二爺、四爺和諸位長老請楚軒少爺去家族議事廳。”一道洪亮的聲音在楚軒所在院落的門外響起。
“吱呀”一聲,楚軒打開院門,朝著等候在門外的幾名家族護衛微笑著點頭道:“有勞幾位了。”
有著楚淩飛等人的命令,這幾名家族護衛卻並未強行闖入自己這個家族中無人問津的少爺的住宅,將自己押走,而是在門外靜靜等候。單憑這一點,楚軒便知道這些人並未和楚淩飛沆瀣一氣,楚軒自然也不會給他們臉色看。
“楚軒少爺這邊請。”幾名護衛中的領頭者麵色複雜地道。
幾名家族護衛心中對楚軒十分的同情,尚在孩提時代時,雙親莫名戰死,祖父閉關,自己也被自己的祖父親手斷絕修煉之路。被排擠到楚家邊緣還不夠,如今還有人想對楚軒下手,讓這幾名家族護衛都心生不忍。
然而自己等人畢竟是家族護衛,忠於家族掌權者是他們的職責,這也是一個家族長盛不衰的根本。
……
看著眼前這個爺爺曾無數次抱著自己在裏麵玩耍、但自自己雙親去世後,自己卻再也沒有踏入一步的家族權力中心之所,楚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從今天開始,這個地方,再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楚淩飛身材高到、麵容英武,賣相相當不錯,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會將其當做性格爽快的可靠之人。
楚淩飛坐在議事廳的首位,在他側麵,則是楚淩風。楚淩風頭戴綸巾,兩縷長髯隨風微微飄動,麵容俊秀如玉,給人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感覺。
楚家共有八位長老,分兩邊坐在兩邊的太師椅上。
看到楚軒背負雙手就這樣走進議事廳,楚淩飛眼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看向楚軒身後的家族護衛。被楚淩飛一看,幾名護衛立刻低下腦袋,不敢抬頭。
楚軒眼中寒光一閃,拱手向著楚淩飛高聲道:“四叔召侄兒來此,是準備嘉獎侄兒嗎?”
“哦?”楚淩飛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置可否地道:“不如軒侄兒先說說我為何要嘉獎你?”
“有人打著四叔的旗號,四處給四叔摸黑,這樣的人被侄兒發現並製服了,四叔理當嘉獎侄兒。”
“確有此事?”
“千真萬確,此人就是內務總管楚忠義!”楚軒目露惋惜之色地道:“楚忠義本隻是一名破落戶,受四叔看重,委任為家族總管,位高權重,為四叔心腹之人。”
說到這裏楚軒一副心痛的表情,搖頭道:“可是楚忠義卻是無情小人,非但不思回報,反而處處散播謠言,說……說……”
“楚忠義說了什麼,軒兒直說無妨。”坐在次位的楚淩風開口道,楚軒自己並沒有見過多少麵的侄兒今天給他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楚淩風又心知楚淩飛要對付楚軒,那自己不介意幫自己的親侄兒一把。
“既然如此,那侄兒便直說了。”楚軒道:“楚忠義說‘楚淩飛一介外姓奴仆想要欺淩主家、謀權篡位,甚至打算未來再將家主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將楚家家主之位變為禁臠。’”
說到這裏,楚軒沒有管楚淩飛鐵青的臉色,繼續道:“四叔對楚家忠心耿耿,做事兢兢業業,侄兒自然不能看著一介奴才惡意中傷四叔,便出手將其製服。四叔,楚忠義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
楚軒話音剛落,議事廳內便一片嘩然,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幾位長老紛紛麵露訝異之色看向楚軒,每個人都知道這些‘供詞’都是楚軒自己編造的。但是時至今日,在家族議事廳,楚軒卻敢說出這番話,實在是驚掉一地眼球。
楚淩飛麵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幾個輪回之後,吐出一口氣,淡淡地道:“當然不是真的。楚忠義不思恩情,惡意中傷家族高層,論罪當誅!軒侄兒有功,當獎賞。”
楚軒麵色如常,靜靜等待著楚淩飛接下來的話。
果然,楚淩飛話鋒忽然一轉,眼神之中滿是淩厲之色,厲聲道:“據楚忠義所說,楚軒侄兒一身實力不俗,四叔很想知道,老家主嚴令你不得接觸任何與修煉有關的東西,楚軒侄兒這一身修為究竟從何而來!”
來了!
楚軒心中一凜,麵上表情卻分毫不變。
“楚軒,你可知道,違背家主之令,是要受到最嚴厲的族規的處罰的。偷學武功,更是罪加一等!你可想過後果!”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