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泥鰍……泥鰍……”長的最矮的自稱羽兒的小娃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亮如星辰,不難發現其興奮之色,伸著胖乎乎滿手是泥的小手指著身後脆生生的興奮叫道。
“羽兒,你邊上去,我來給舅舅說。”站在最邊上的小男孩快速的竄了過來,走到容秋身前,揚著一張精致的禍國妖孽臉,先是略帶鄙視的掃了一眼比他矮一個頭的小娃,然後才笑嘻嘻的說道,“舅舅,舅娘帶我們到河溝裏捉泥鰍,她讓我們來叫你過去呢。”
容秋聞言,原本還有些柔和的俊臉突然一冷,看向了一旁靜默不語的小女孩,見小女孩埋著頭正擦著臉上的泥巴,擦完了臉這才慢騰騰的抬起頭對著他點點頭,不慌不忙的說道:“舅舅你快過去吧,要不然一會兒舅娘又急了。”
容秋這才微微頷首冷著臉,越過三個小娃,邁開長腿大步的朝院子後麵的小河溝而去。隻是走到院門口,他突然頓住,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擰,隨即又繼續離開。
這該死的女人,就沒一天消停過。這個時候不給他在房裏好好的養胎,居然跑河溝裏去折騰。
等到容秋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院門口,三雙圓溜溜的黑眸這才收回了視線。
“陸冠仁,容煌羽,你倆要是今天不把東西找出來,下次我就不幫你們了。”開口說話的是小女孩,被擦掉泥巴的臉粉粉嫩嫩的,小巧精致的五官就似雕刻出來的娃娃一般,隻是那雙水溜溜的星瞳裏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冷漠的光暈。
上次也說要找令牌,可結果卻沒找到,這次還把她也拉進來,要是舅舅知道她也有份,和著這兩個賊娃子一起支開他,下次肯定不會帶她出山穀了。
“陸紫沫,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別以為舅舅偏心你,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不就是舅舅帶你出了兩次山穀嗎,這次等我拿到令牌,小爺我照樣帶著羽兒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樂意,那就別跟我們去好了。”要說陸冠仁最受不了的是什麼?那就是這比他晚出生不到一刻的雙胞胎妹妹。
都不知道她哪點好,老喜歡裝模作樣,好像自己有多深沉穩重一樣,偏偏舅舅還最偏心她。還說什麼她是女孩子,他們要讓著她。瞧瞧那副德行,裝懂事,扮高傲,還總是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陸冠仁,我幫了你們,你還在這裏過河拆橋,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舅舅喚回來,告訴他你們倆要去偷令牌,就是想出穀去玩?”陸紫沫揚了揚了下巴,用眼角睨著雙胞胎的哥哥,一點都沒將對方看在眼中的摸樣。
“陸紫沫,你別太過分了。有脾氣別在背後做小人,有能耐就跟小爺單獨打一場!”陸冠仁挺著小身板,小小的五官妖孽迷人,卻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眉眼帶著濃濃的鄙視,不忘警告的道,“別用你那下三濫的手段。”
不就是會用點毒嘛,拽什麼拽。要是娘親不教她那些製毒的方法,這個妹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早就把她打的哭鼻子了。看她還怎麼在自己麵前裝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