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的筱宮秋,心情沉重的來到了211衛戍隊的總部。他臉龐圓潤,白裏泛紅,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但是由於體格瘦小,再加上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又顯得本人沒多少精神。他穿著一身老舊的黑色西服,低著頭,進了衛戍隊的大門,然後一路疾走的趕到監視廳。
他的身旁跟著一名體態豐韻、高個長發的秀麗女子。女子皮膚白淨、臉色紅潤、唇如桃花,一雙柳葉淡眉下,是一對如夜色般深邃的黑眸,宛如秋水一般。她緊跟著筱宮秋,麵露焦急之色。
到了監視廳外,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一臉是傷的筱雨。心急如焚的筱宮秋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後,神色逐漸緩和下來,他淚如雨下。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的醜態,他強忍著淚水、強擠著笑容,與早已泣不成聲的妻子搖搖晃晃地走進了監視廳。
“臭小子!昨晚不是約一起吃晚飯嗎?害我等了你一晚上!還騙我說自己要上晚自習,傻小子……”由於實在說不下去了,雨滴似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身旁的妻子,早已奔到了筱雨的身前,緊緊抱住兒子,泣不成聲。
原本平靜度日的一家三口,現在竟在衛戍隊的監視廳裏相見,筱宮秋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憤怒與委屈。他走上前,抱住痛哭的妻子和滿身是傷的兒子。自責的說:“都怪我!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們!”
“哼~垃圾。”一旁的衛戍隊員,看著眼前的一幕,冷笑一聲。
“父親、母親,我對不起你們!給你們帶來這樣的麻煩。”筱雨看著滿臉是淚的雙親,自己內心無比的自責。
“沒事了!小子。我與你母親都認識許多優秀的律師,你會早日被釋放出來的!”筱宮秋故作堅強地笑了笑。“我才不信我的孩子會殺人呢!”“不是我殺的人!我確實什麼事都不知道啊!”筱雨看著一旁冷笑的看守,對其大聲的解釋著。
“瞅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抓的你!”看守有些憤怒的瞪著筱雨。
“好了,我的孩子。隻要我們能平安,就比什麼都好!既然沒做什麼虧心事,那法律就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說法!”母親在一旁撫摸著筱雨的頭,心疼地看著筱雨臉上的傷口。
“你母親說的沒錯!孩子,法律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隻是??”筱宮秋停頓了一下,他的表情逐漸地嚴肅起來,“隻是??他們誣陷你殺了誰?”
“我沒有殺人!是肖鯤他們讓我在可兒湖站著不要動!具體,我也是不清楚是什麼事!”筱雨辯解說。“老鷹還拿著匕首在我臉上深深劃了一刀,但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傷口自己就長好了。”筱雨說著,指了指自己通紅並且腫脹的鼻子處。
“當我捂著臉在原地哭的時候,有一個女人走到我跟前,給我說了些奇怪的話,然後就離開了。具體說些什麼,我也記不清了。後來,衛戍隊的人就到了。他們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我殺人,還問我要屍體,我說我不知道,他們就打我,直到把我打暈……”
筱宮秋與妻子聽完筱雨的哭訴,眼中夾雜著憤怒與悲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該受的懲罰!他還是個孩子啊!”筱宮秋心想。
“屍體,屍體,不給屍體他們就打你!他們到底問你要誰的屍體?”
麵對父親的提問,筱雨仔細地想了想:“好像叫阮靜茵。”
“什麼?阮靜茵的屍體?!”筱宮秋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