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95年初夏,美國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
一位年過半百的美國男子,正和一位年約25歲左右的女子在機場上焦急地等待著。男子一身黑衣,濃密的胡須,雙眼炯炯有神,看上去睿智而穩健,他是美國國家實驗室的首席物理學家,也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客座教授,名叫鮑勃。而他一旁的女子則是他的女兒瑪麗,她金發碧眼,一襲白裙,看上去美麗萬方,散發著令人難以抵禦的動人魅力,擔任父親鮑勃的秘書、助理。瑪麗挎著鮑勃的胳膊,焦急地問:“爸爸,陳紹他不會不來吧?”
鮑勃肯定地點頭說:“他一定會來的。”
瑪麗害羞地說:“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鮑勃慈祥地笑著說:“你為什麼這麼牽掛他?”
瑪麗嬌嗔地:“爸,我們不是同學嗎?再說,您不是要讓我向這個優秀的同學學習嘛!”
鮑勃會心地微笑著,再沒有回答。
正說著,天空中傳來螺旋槳的巨大破空聲,不一會兒,一架輕型軍用直升機穩穩地停落在停機坪上,艙門打開,一位年輕的中國小夥出現在艙口並走下舷梯,後麵十多名便衣警察緊隨其後。從這陣勢來看,這位年輕的中國小夥來頭不小。他叫陳紹,是中國科學院最年輕的院士,物理學界的頂級專家。曾是鮑勃的得意弟子,和鮑勃之女瑪麗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同學。
鮑勃見陳紹走下舷梯,立即和女兒上前熱情地迎接,他伸出了雙臂,和陳紹緊緊地擁抱。
“噢,陳,你可來了!”
鮑勃操著不太流利的漢語,向陳紹問好。雖然漢語和英語都是全球通用的世界語,但鮑勃並不能將漢語講得很好。或者說是他作為一名理科方麵的科學家,沒有必要學習兩門以上的外語!那對於一個爭分奪秒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對生命的浪費,所以他隻會幾句普通的問候語。
而陳紹則不然,他作為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精通漢、英兩國語言,對於一些物理學科中的專用名詞、術語,他常常是現場口譯,準確而傳神,根本不需要配備翻譯。他既是鮑勃的學生,又和鮑勃是科研合作者,兩人曾受命在多個項目多次合作,取得了十分顯著的成果,也在合作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半個月前,他們剛剛完成一項合作任務而分別,今日見麵,自然是十分喜悅。
陳紹用一口流利的英語道:“您好,尊敬的鮑勃教授!瑪麗小姐,您好!”
瑪麗上前,動情地望著陳紹,陳紹報以熱切的微笑,也和她深情相擁。
隨後,三人上了白宮派來的專車上,風馳電掣地駛離機場。
“現在情況怎麼樣?”陳紹問鮑勃。
“情況實在是糟透了,和你之前了解到的情況沒有什麼區別,也和你看到的情況沒有什麼區別。”鮑勃說著不禁皺了皺眉,一旁的瑪麗聽見,也不禁收起笑容,柳眉緊顰。
陳紹聽了,沉重地點了點頭。
“陳,我們今天一定要說服那些頑固的掌權者,讓他們采納我們的建議!”鮑勃無形地發泄著長久以來積蓄的不滿和委屈。
“是的,鮑勃先生,我們再也不能耽擱了,一定要說服他們。”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鮑勃和陳紹一起說服各國的元首呢?
這一切還得從頭說起。
美國紐約,剛剛進入五月,天氣就已經十分炎熱。正午的氣溫達到了攝氏四十度左右,叫人根本就無法鼻孔微翕地喘過氣來,灼熱的空氣通過呼吸道進入肺部,像是吸進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毒液,讓人們不斷地劇烈咳嗽並且伴隨著喉管疼痛。汗液通過毛孔排泄出去堆積在皮膚表層,就像千萬隻水蛭吸附在上麵,讓人感覺極度痛癢而又束手無策,煩惱而抑鬱。熱浪滾滾,很多人在街上走著走著,就突然中暑倒在地上。一些體弱的老年人,由於炎熱引起了各種並發症,如肺炎、哮喘而不得不住進醫院,並很快失去生命。很多參加白班工作的青壯年男子,由於長時間的暴露在陽光的照射下,而得上了嚴重的熱射病,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各大醫院人滿為患,醫生和護士緊張地忙碌著,住院部的床位基本上供不應求,一切都在超負荷地運轉著。而經濟上比較寬裕的人們,則幹脆成天呆在空調房裏不願出來,要麼停止工作,成群結隊的湧向海灘,四肢慵懶地泡在水裏,隻到太陽落山,才敢出來在地麵上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