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任玄星收回腳步。
“怎麼了?”陳曉月躲在任玄星身後。
“原來……是這樣。我們都被騙了!”任玄星的語氣突然認真起來,上一段推理時還那麼隨意的語氣蕩然無存。
“什麼?”陳曉月十分緊張,雙手緊緊抓住任玄星的胳膊。
“我們都被學校騙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塑膠跑道!”任玄星突然一把把陳曉月摟到身前:“別亂動!”
“哦……哦!”她剛說完,隻見地上的塑膠跑道居然開始蠕動起來。不一會便一塊塊的直立站起。
人,竟然是人!
他們全身血紅,正是塑膠跑道的顏色,那紅紅的塑膠,竟是血肉!這些人的皮像是被剝掉了,連頭發也沒有,有的血人在走路的時候身上的肉塊整塊整塊的掉在地上,而在他們腳下,竟然是煤渣跑道。
陳曉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難道?竟然?這塑膠跑道居然是用人肉鋪成的,想到這裏,她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差點就吐了出來。反觀四周,那些血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陰陽五行,驅魂燈,開!”任玄星突然高舉左手,每個指頭上各出現一枚銅錢,發出不同的光亮,正對應了五行的顏色。一道金光閃閃的符咒從他左手中升起,將整個操場照的無比亮堂,也照出了那些血人的恐怖麵孔。
那分明是僵屍!在血液的掩飾下的軀體遍體都是黑疤,有的眼珠也萎縮了,就像是被烤的,有的僵屍在湧上來時腳居然斷了,就像一根碳棒一樣脆弱。
這是……
“碳化!”兩人同時說。見驅魂燈無法驅走他們,陳曉月越來越害怕,抱著任玄星的手臂也越來越用力。
“喂,今天你要是敢讓我死在這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陳曉月抬頭看了看任玄星,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害怕呢?
“還有5秒。”任玄星說。
“什麼?”陳曉月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沒等她想就聽任玄星大喊一聲:“破!”
操場碎了。
陳曉月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再次看向四周時周圍已經變成學校的菜地。
“好在這裏不是真正的操場,不然咱倆就要跪裏麵了。”任玄星居然對陳曉月笑著說。
“你!你就是把我騙過來找死的對不對!你這笨蛋!”陳曉月感覺全身都濕透了,剛才的景象她這一輩子都不敢再想看第二遍。
“這不是活下來了嗎……我計算好的,在十二點十五這個極陰的時刻以陰攻陰就破掉那個操場了。”任玄星連忙把自己的手放到背後,開玩笑,這家夥要是咬過來……
“哼,我要懲罰你!嗷嗚!”
“我靠……不帶咬胳膊的!”
在任玄星幾下打開鎖後,陳曉月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一躺到床上,疲勞全部湧了上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象有急促的喘息聲在寢室。
是佳佳嗎?
陳曉月完全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曉月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想死麼?”陳曉月閉著眼睛摸索到手機,接通後低沉道。
“叫上那個想一塊請筆仙的小妮子一塊到男生寢室來。”任玄星完全沒有被威脅到。
“什麼你要!”陳曉月一下坐起來,對著電話大聲叫道。
“曉月……殺了你哦!”王佳佳迷迷糊糊的說。
“佳佳,任玄星叫我們去請筆仙。”陳曉月已經開始穿衣服了。
“請筆仙?請睡神姐姐也不去……請筆仙!”王佳佳反應過來,也爬起來穿衣服,惺忪的睡眼已經被興奮取代。
於是這天早上二女蹺課來到了任玄星的寢室裏,任玄星居然住的單人間!全校僅僅有三個的單人間,一般是給教師住的。
“你……單人間?”陳曉月驚訝道。
“啊,因為我跟管理員交情很好,然後這幾天他病了我就借用一下,並不是我住在這裏。”任玄星解釋道。
“我說,還是不要請筆仙,前幾年鄰校的……”陳曉月正準備勸阻,王佳佳卻打斷她的話:“為什麼不請?我激動的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啊!”
是因為這個在大喘氣嗎?陳曉月心想。
“東西準備好了,你們來吧。”任玄星把一張紙給陳曉月說:“這上麵是問題。”
“隻能這樣了。”麵對瘋狂的王佳佳,陳曉月隻好點點頭。
兩人把手互相反握,兩手交叉,把筆握在兩手間,手背向內,手掌向外,可筆下卻沒有放白紙,而是周一可照片的背麵。
任玄星在打什麼鬼主意?而且居然讓我做主題問!陳曉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