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大帝老臉一紅,略為尷尬地道:“這兩個小道士身著青袍,想是輩份極低,不認識我有什麼奇怪的。”說著,神色一凝,神念往懸崖之下探去,皺眉道:“金丹派我來過一次,卻不像今天這般禁製全開,如臨大敵一般。”
陳青水回憶起兩道人那警戒的神色,神情一震,道:“看剛才兩道人神色,莫非金丹派是在防備什麼人?對方閉門不接客,我們有什麼辦法?硬闖?”
北陰大帝搖頭道:“硬闖隻會與金丹派交惡,再者,這裏禁製厲害,如是以往,要破它舉手間的事,但現在嘛,卻是要費上一些工夫,實不可取。”
陳青水正待接口,卻聽北陰大帝一聲大喝:“青雲觀雲鬆道人求見玄真真人。”聲音被壓成一條直線朝懸崖底迫去,隻見那崖底發出道道金光,顯是北陰大帝這口真氣觸發了諸多禁製。
在那懸崖之底,有一處四季常春的山穀,山穀之中遍布著藥圃,沿著山穀四周建了不少的木房,木房之間又有一座頗為雄偉的宮殿,而那大殿之中,圍坐著八個身著紫金道袍,白發長須的道人,正是金丹派七名玄字輩長老以及掌門玄真老道。
大殿之中懸著一麵水鏡,那水鏡之中有一老一少兩個道人,隻不過水鏡之中隻有影像,卻無聲音,八人望著水鏡皺眉不已。
正在這時,兩條青色人影掠進大殿,朝八人施禮,然後道:“回稟掌門,來人一個自稱雲鬆,一個叫青水,且稱來自青雲觀。”
玄真道人點點頭,揮手示意兩道人退下,然後環視一下眾人,沉吟道:“五十年前,愚兄外出雲遊,路過青峰山時在青雲觀逗留過一段時間,青雲觀觀主正是雲鬆道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比愚兄隻高不低,我們談禪論道,倒也頗為談得來。”
其餘七人臉露驚喜之色,其中一人接道:“莫非掌門師兄請得此人助拳?那何不立即迎進來?”
玄真老道搖手道:“但我所結交的雲鬆道人卻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以我如今修為,自然看得出現在門外兩人並未用幻術遮掩容貌。再者,此次本派與月易門之間的恩怨也不適外人介入。玄一師弟,你代我去解說一翻!切記,言語不要莽撞!”
其中一名道人應聲而起,朝玄真老道一施禮後離去。
且說玄一老道出得大殿,聽得聲音從懸頂飄下,眼見山門金光閃動,不由暗自吃驚,那山門之外的道人竟然隻憑聲音便將大多數禁製觸動,修為不知要比自己高到哪裏去了。
“卻不知兩人求見掌門師父所為何事,得仔細問問。”玄一老道出得禁製,上得懸崖,不禁一呆,四目張望,哪裏還有半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