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成,還是個未經人事的。
夜梟擁著我,同我激吻了沒多久,便帶著我,出了馬車。
夜梟一動,炎焰的身體,也跟著一晃,我眼睜睜看著他跟著我們,進了客棧。
我同夜梟撕扯著彼此的衣物,迫不及待地翻滾到了床上。
我們在床上整整糾纏了一個晚上。夜梟,他把我折騰得直不起腰,兩條腿都幾乎被他捏斷。
他又非要把我的雙手捆著,堵著我的嘴。
也許,他以為我還會刺他一刀,也許他不想聽到我咒罵他。
無論如何,當夜梟終於放開我,我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我再也沒有半點力氣,隻得氣喘籲籲地癱在了床上。
“出來,替我看著她。”夜梟衝著窗外,壓低了嗓音喊,不一會兒,炎焰就從窗戶躍了進來,站在了我身旁。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夜梟,他當日看到炎焰和我在一起,為何沒有動怒。
他為何默許炎焰跟上了我們。
他早就知道,炎焰傾心於他,炎焰他,壓根就算不得是個男人。夜梟將炎焰叫進屋之時,抓過了一床鬆軟的棉被,將它輕輕覆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奇怪地看著夜梟,他開始穿衣,穿鞋,披上外衣,居然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忍不住,喚了他一聲:“你要去哪兒?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就不怕我又跑了?”
我自是不會再跑的,我隻是想讓夜梟留下來。我全身又酸又疼,肚子也有點餓了,我可不信炎焰會照料我。
我話音剛落,炎焰卻在一旁笑了起來:“去哪……自是去療傷。你嬌生慣養,脾氣差,體質弱,哪裏聞得了那麼重的藥味?”
夜梟本已站在門邊,頓住了身形,聽到炎焰的話,他擰起眉毛,喝了一聲:“住嘴。”
療傷?
哦,是了,我紮了夜梟一刀,他後背的傷口,直到現在還在流血。
我擰了擰眉毛,張開雙臂,輕聲對夜梟道:“過來。”
夜梟僵在門口,紋絲不動,倒是炎焰,滿臉詫異地看著我:“你要給他療傷?可那一刀,不是你刺的麼?”
我懶得去理會炎焰,他自然巴不得我和夜梟分開。
我看著夜梟,加重了語氣,又對他說了一聲:“過來。”
這一回,夜梟總算回過頭來,望住了我。
他望著我,他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我在他眼裏笑了笑,他的睫毛迅速顫了顫。
“過來”我不再是坐在床上等他,而是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我把他拖到床邊,掀開了他的衣服——
我一下子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傷口,那麼深,從那血肉模糊的邊緣,我甚至能看到裏麵白色的骨頭,還有一些黃色的膿水。
我不該刺得那麼深的,可那個時候,夜梟那樣折磨我,我……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嘴唇貼在了夜梟的傷口,用力一吸——
夜梟的身體,在我懷中,迅速繃緊。
他雙拳緊握,背部急彎,他沙啞著嗓音對我道:“陳茜,鬆嘴。”
我自然不會理睬他,我抓住他的雙手,伏在他的背上,開始大口大口吮口吸他傷口的膿血。
誰說我嬌生慣養,誰說我聞不得藥味了?不光是藥味,即便是這發膿潰爛的腐臭味,我也一樣能忍著。
伴隨著我的吮吸,夜梟的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床尾。
我看著他因為用力過猛,關節泛白的十指,擁著他劇烈顫抖的身體,我第一次發現,我伏在他身上,居然會有那麼強烈的優越感。
他是我的,我隻是伏在他的背上,用力吮吸他的傷口,他居然有了這麼強烈的反應。
他的反應,比他剛剛和我在床上,不知強烈了多少倍。
他屬於我,他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我騎在夜梟腰上,用雙手溫柔地為他塗藥,我用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我想告訴他,其實,我也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