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洛斯,我錯了!不要趕我走啊——”冉蝶拍打著門板,不停地痛苦吼道。
“司徒小姐,請回吧!”郝叔無奈地沉聲道,並未幫冉蝶說話,說了又怎樣?即使他們在一起了,也不能長久不是?
更何況,家族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不!洛斯!你出來!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又這樣對我?!”她已經向他承認錯誤了啊!為什麼還要這樣冷酷無情?!
心如撕裂般地絞痛。
洛斯沒再說話,怔怔地站在黑暗裏,不一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走了……
“先生,司徒小姐還在大門外,坐在地上,怎麼拉也不走——”郝叔沒想到,冉蝶外表柔柔弱弱的,性子卻也那麼烈,無論怎麼趕她,硬是不肯離開。
洛斯因為郝叔的話,身子微微僵硬住,“混賬!什麼時候對女人也心軟了?!”洛斯咆哮一聲,那語氣裏,盡是憤怒。
這一聲咆哮,似乎更是對他自己!
是,什麼時候他對一個女人竟然這麼心軟了?為她,竟然可以得罪整個家族?!
“先生——”這還不是因為你?!郝叔在心裏嘀咕,語氣裏浸透著無奈。
若不是知道司徒冉蝶在洛斯心裏的位置,他們早就將司徒冉蝶強行丟出去了……
“小白兔——他不肯見我——我傷害他了,對不對?”幽暗裏,冉蝶抱著那隻後腿受傷的小白兔,喃喃地說道,她還狼狽地坐在地上。
“可是,我已經向他解釋了啊,他為什麼還要生氣?”冉蝶心酸地說道。
“啊——”手腕倏地被拉扯住,“洛斯!”在看清站在麵前的麵孔時,冉蝶啞聲喊道。
那一刻,積蓄在眼眶中的淚水,啪啪墜落……
本是想將她趕出去的,但,在看到她懷裏的那隻小白兔時,腦海裏浮現起他們在田間散步的情景,她的笑,她的善良,驅散了他的憤怒。
“啊——”身體被他拽住,朝著主宅裏走去!
她飛快地跟著他的步伐,朝著樓上走去,直奔他的臥室!
“司徒冉蝶!你別後悔!”他將她抵在冰冷的門板上,對著她裏吼道的,隨即,龜裂的薄唇覆蓋上了她的唇,懷裏的小白兔受了驚嚇,從她懷裏跳下,她卻因為他的狂肆激吻,並未發現……
思念混合著酸楚,全部卷入那激烈的吻裏。
不會後悔,不後悔!
她摟著他的腰,在心裏堅定道。雙手卻撫摸上了一片,濕濡!
那溫熱的濕濡感,令她心驚,雙手推拒他的胸膛,企圖從他的懷裏掙脫。
可洛斯並不願意鬆開她,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更加狂肆地席卷她口腔中的甜蜜!
“唔——洛——”她的手再次探向他的後背,不經意地扯痛了他的傷口,洛斯低吟出聲,這才鬆開了她!
“啪——”房間內的燈被她摸索著打開……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寂裏,那張蒼白憔悴的俊臉在水晶燈光的掩映下,更加蒼白。眼眶深深凹陷,那雙紫眸裏染著淡淡的痛楚,蒼白的薄唇龜裂地翹了皮……
“你,你怎麼了?!”她率先打破沉寂,心疼地喊道。
視線下滑,他的上半身光裸著,卻被白色紗布包裹著!冉蝶一步一步地向前,水眸裏,氤氳出水霧來……
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這令洛斯微微覺得不堪,見她靠近,他卻步步後退,“你站住!”冉蝶激動地開口,小跑著上前,然後,又繞到了他的背後……
“不!”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後背,她啞聲低吼,那些白色的紗布早已被殷紅的鮮血浸透,那樣怵目驚心!
再次被她看到他的脆弱,洛斯心裏有些煩躁,立即轉身,麵對著她,對上的,卻是她那淚流滿麵的臉!
那心疼的眼神,令他心口顫動。
一股暖流自心口滑過,那該是一種被人心疼的感覺吧?
“哭什麼!”他開口,沉聲道,嘴角甚至擎著一絲無謂的笑,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痛意般。
“郝叔——醫生!醫生呢?!洛斯你快躺下!快啊!”冉蝶從那股心疼中恢複,忽而又語無倫次地不停地呼喊,她跑到門口,喊了幾聲,又回來,拉著洛斯的手腕,朝著大床拽去……
因為她這樣焦急的舉動,洛斯輕聲地笑了笑,“又不會死!”似笑非笑道,他已在床畔坐下。
郝叔帶著醫生迅速地趕來,醫生為洛斯再次包紮了好傷口,冉蝶忍著揪心的痛,一直在幫忙,那隻小白兔還驚恐地躲在牆角。
郝叔和醫生退出去後,洛斯霸道地將冉蝶扯進懷裏。
“洛斯!不要——你身上有傷,不要再把傷口扯開了!”她紅著臉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又怕傷著他,小聲說道。
洛斯一直閉著眼睛,那嘴角卻揚著淡淡的笑意,“你就是想叫我吃你,我也沒那力氣,睡覺!”他邪魅地開口,一隻長臂圈住她的腰,又將她往懷裏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