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朝有史以來最簡陋第一次皇帝登基儀式就如此倉促的開始進行了,原本應該主持儀式的人,乃是精通儒門六藝之禮的太傅,但是太傅楊宇新卻是沒有出現,而退而求其次,也可以讓常年鎮守觀星台的國師主持也是可以,但是最後卻是一個平日裏幾乎沒有任何權利的大酒祭來主持。
這也算是開創了大秦建國以來的先河了,參加登基儀式的文武百官基本上沒有多少能有興奮的情緒的,唯獨那些從開始的時候就跟在太子丹身後的人才能激動的老淚縱橫,此前站位的結果,此刻終於要得到回報了,而剩下的人之中,卻沒有幾個人希望太子丹登基的。
唯有那須發皆白,已經老的一塌糊塗,壽元基本上已經要耗盡的大酒祭卻是滿麵紅光,能主持大秦皇帝的登基儀式,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僅此一點,也足夠其後人能富貴一生了。
眼看午時已經將近,但是三公卻是一個都沒有到,鹹陽城之中暗潮洶湧,此前那些人以暗中布置的陣法將太師引走,已經有很多人感應到了,而太保被攔下,三癡道人那招牌性的龐大奇異意識力量爆發開來,基本上但凡有點修為的人都能感覺的到。
數百裏之地,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虛空之中一種悲痛的情緒在緩緩的蔓延,如同空氣一般彌漫虛空之中每一絲角落。
太師消失的地方,地麵之上一道綿延數百丈長的巨大劍痕。痕跡之上還有一股子衝天的殺伐之意,擁有這種強大的殺伐劍意的人,在大秦唯有太師一人,而很顯然,太師已經消失不見,現場還有一些陣基破碎掉的殘留物,前來探查的人很容易就推斷出來。太師已經中了人的圈套,被轉移出了鹹陽城,顯然距離還不算近。這種時候,恐怕段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沒人擔心太師的安全,天元界能將一個嬰裂期高手殺死的人。屈指可數,就算是重傷瀕死,也還有一線生機,就如同此前的老頭一般,被屍魂道魁首的屍仆偷襲,身受重傷,體內的死氣若是蔓延開來,足以殺死方圓百裏之地的所有生靈,但是就算是如不是還苟延殘喘了數十年的時間沒死。
長孫無忌,失去了肉身。被人封印了一千五百年的時間,也依然沒死。
而老頭和長孫無忌此前都是嬰裂期初期的高手,而大秦太師則是嬰裂後期的高手,自然更不用擔心了。
而另麵,三癡道人所在的地方。三癡道人眼中的神智已經消失不見,呆呆的坐在地上,微微低著腦袋,眼中完全是悲痛的神色,以其為中心,方圓三四裏的地方。都漂著點點淡然藍色的光點,進入這個範圍的人,都會在瞬間陷入到那種悲痛的意識之中,心神瞬間沉淪。
在三癡道人徹底放開那奇異的意識力量,自我沉淪的情況下,這片地方,已經是禁區,完全與外界隔離開的禁區,任何力量,任何東西進入這裏之後都會沉淪。
這周圍,數十個人圍在外麵,額頭之上一個石符緩緩的亮起,將那些奇異的意識力量抵擋在外,頭頂更是頂著一種屏蔽的法寶,就算如此,能站在這禁區之外已經是最大的程度了。
前方十數丈的地方,徹底失語神智的十幾個人就是血淋淋的校訓,能進入這禁區走出十丈,已經是歸元期的高手了,其他的人,在進入這禁區的一瞬間,就會徹底的沉淪。
而前方地麵之上那些失去了光彩的法寶,也證明了想要隔著這三四裏遠的距離將三癡道人擊殺,更是一個笑話,就算是法寶進入這裏之後,都會好似陷入到一種無線的悲痛之中一般,直接跌落在地上,任其諸人如何催動,都無法讓其有絲毫的反應。
若是尋常時候,這三四裏遠的距離,就是這些高手一步之遙,這種距離跟站在對方麵前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現在,就這麼一點距離之下,卻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癡道人一個人就將太保連同太保之下的數十個高手統統拖在這裏,而太保和那數十個高手之間卻還保持著一種戰陣的陣勢。
皇城之中,陽光緩緩的移動著,到了午時,便是從正中的位置直射到天壇之上,一縷縷光芒落下,再加上天壇的諸多妙用,好似有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一般,將天壇籠罩在其中。
見到這種變化,已經等在外很久的太子丹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狂喜之色,這麼多年的期盼,此刻終於得償所願。
而身後,三公卻還是一個都沒有到,在場的人中,現在最有威信的恐怕就是淮南王了,數十年沒有出現過的淮南王卻是一個長相頗為平凡的人,一身裝扮也是極為簡單,簡單之中透著一股子低調的奢華,其雙手之上帶著一雙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白手套,卻手套卻好似能吸收光線一般,明明是白色的,卻給人一種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