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紫蘿自顧自地端起自己的茶,優雅地品味著。
況天涯目光微微一顫,眼神凝重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自從上次見麵後,他總感覺這個國色天香的美女花店老板讓人有些看不清,這也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想要試著揭開女人這層神秘的麵紗。
“我的名字叫紫蘿。”
對上男人的雙眼,紫蘿放下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嘴唇,笑道。
況天涯沉默地看著女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仿佛想要看穿藏在這張臉後麵的一切,不過紫蘿淡然的目光告訴他,他看不穿。
“我兒子很喜歡紫小姐上次送的櫻花,不過他很好奇什麼時候可以看見花開。”
況天涯換了個坐姿,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溫熱的花茶入口變得非常濃鬱,順滑入口,。
紫蘿側顏一笑,慢慢攪拌杯中的茶水,然後看著門外沁人心脾的藍天,道:“命運之輪轉動之日就是花開之時,等等吧,很快了……”
兩人又這樣靜靜地對視片刻以後,況天涯走出了“回首”,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但今天起碼印證了心中的那點猜想,至於後麵的事情,正如女人說的,等等吧,一切自有答案。
紫蘿站在門口望著況天涯的車開進行知小學裏,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佇立著,看著同一方向的雙眼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霸氣。
“一千年後的況天涯……我很期待我們的正式見麵呢。”穿著一身筆挺灰色西裝的呂一嘴角上揚,期待地說道。
“很久沒見到你這個樣子了。”紫蘿莞爾一笑。
……
下班回到家,況小白習慣性地跑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兩包血漿,一口咬著一包,順手將另一包丟給正在客廳忙碌的況天涯。
況天涯穿著一身時尚的黑衣黑褲坐在沙發上,將接過血包放在一邊,接著打開麵前的黑色保險箱,認真地檢查裏麵大大小小的儀器。
“小天師要的是那幾個小鬼幾滴血而已,你為什麼還要監視他們?”
況小白咬著血包,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拿起李知世給的資料看了一會兒,說道。
“兩天以後龍媽一定會回來的,你看緊一些。”
話說著,況天涯合起保險箱,戴上一頂黑色牛皮太陽帽,走進地下車庫,一輛銀灰色摩托跑車停在車庫大門旁邊。
他騎上去將摩托跑車發動起來,確認車後的保險箱穩妥以後,握住油門的右手一擰,伴隨車燈閃過的一道紅芒,銀灰色鋼鐵猛獸發出一聲咆哮,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之後如猛虎出閘衝出地下車庫。
一道銀色光芒撕破寂靜的黑夜!
夜幕下,況天涯化身黑夜騎士,根據況小白事先給好的定位,他很快就將前麵三個孩子的血液取到,並且順利地在他們家裏裝好了隱秘監控,如今就隻剩下最後的田野了。
況天涯把車停在田野家後麵的巷子裏,看著熄燈後漆黑的別墅,他扶了扶帽子,打量了一下巷子兩頭,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右手提著皮箱,搭在圍牆上的左手順勢發力,悄無聲息就落入屋內。
幾下功夫以後,況天涯就順利采集到田野的血液而且安裝好了隱藏攝像頭,正當準備離開之時,他卻發現田野的父親坐在窗前。
月光下,田哀坐在藤椅上,一手扶著頭,一手拿著一張殘破的照片,表情痛苦地看著照片上的人,低聲啜泣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
“你欠他們母子太多了,不過一切都太晚了……”
空靜房間忽然傳出的聲音令田哀顫抖了一下,緊張地轉過身,一個欣長的人影正在他身後不遠處,可是屋內燈火寂滅,而且對方還帶著帽子,他隻能隱約看到那人是個男子。
“你,你,你是誰……”田哀手中揣著照片,小心翼翼地問道。
“兩個都是你的兒子,骨肉相殘,或許這就是上天對你最大的懲罰。”況天涯扶了扶帽簷。
他的話就像一把尖刀,恨恨地插到田哀心頭,男人痛苦地抱著頭,手中的照片滑落在地,看著上麵打扮樸素的女人和她懷裏的孩子,田哀兩鬢原本稀少的頭發忽然變得有些發白。
看著倒在地上陷入痛苦中的田哀,況天涯眼中沒有一絲同情,因為知曉事情始末的他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才是整個悲劇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