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嶽氏鏢局欺人太甚。”
“對,還黑龍軍,什麼百姓的子弟兵,我呸,就是一群黑吃黑的白眼狼。”
“誰不是呢,咱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他嶽氏鏢局吃掉了蘇麻家,獨占了二站鎮,咱們也未曾前去分一杯羹,如今,居然要給我所有道上的兄弟,下通牒,的確是太猖狂了。”
“要我,咱們……
這裏是位於二站鎮西南方,約四十裏地的禿頭嶺,這裏住著兩百多號土匪,匪是二站鎮肖家莊出身,大名肖光,道上人稱“哥”,在道上混跡了二十幾年,現年都已過四十,依舊不倒,算是二站這片地界上的常青樹。
此次因為嶽曉東的連續破寨,同時又四處帖,而使得二站的土匪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導致剩下的胡子們都慌了手腳,四處串聯,以圖尋找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共同抵製強勢的嶽氏鏢局,而以肖光的威望,自然是稍微露出點風聲,便使得這幫難兄難弟,迅的登門拜訪。
隨著時間的推移,66續續來了十餘幫大胡子當家的,雖然每個當家的都自覺的隻是帶來了十來個弟兄,即便如此,同樣使得禿頭嶺的鬧哄哄的,誰讓大家都是粗人,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呢。
而此刻的肖光,卻正在他的內院私人住處,接待一位神秘的貴人,兩人相談甚歡,甚至對於外麵的喧鬧,都恍若未覺,直至一位弟敲門而入,在肖光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肖光這才拱手,輕笑道:“嶽老弟,道上各路兄弟,基本都到齊了,肖某,這就出去做做思想工作。”
嶽老弟,自然就是嶽曉東,從兩前的會議結束後,嶽曉東就一直在同璦琿片區,尤其是二站周圍的胡子們作鬥爭。
按照會議的精神,對於惡匪,嶽曉東是直接出重拳,調動了剛剛組建的四個迫擊炮班和6名擲彈筒手,然後以摧古拉朽的度,連續攻破七八家胡子的山寨,繳獲戰馬一百五十多匹。
當然,騎手基本沒有,因為嶽曉東沒時間去甄別,故而幹脆全都不要,對於匪、惡徒直接擊斃,其他人兩個大洋,直接遣散。
當然了,對於眼前這些名聲尚可,並無太過為惡的綠林們,按照會議精神,嶽曉東是不能夠隨意動手的,可是這些胡子們又是嶽曉東最需要的,不僅需要他們的戰馬,更需要這些胡子中善騎射的,因為騎兵營,現在卻騎兵啊。
嶽維華給出的三時間,完成組建,嶽曉東現在手底下戰馬倒是有三百五十多匹,但是騎兵依然是不足一百五,缺額很多啊,嶽曉東能否順利完成組建,可是關乎到能否當營長的事情,其實營長不營長的無所謂,關鍵是麵子問題。
故而,嶽曉東對於此次行動格外重視,自然對於肖光也就格外的客氣,道:“哥,咱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按理來,曉東,在哥麵前隻能算是晚輩,如今曉東這麼做,的確有些不合道上的規矩,不過這也是被老毛子逼的,逼的咱們這些綠林好漢,不得不團結起來,所以,還希望哥,不要心存芥蒂才好。”
“什麼晚輩不晚輩,老弟能稱呼肖某一聲哥,肖某在道上的麵子,就算是夠夠的了,老弟盡管放心,老夫一定盡全力勸解各位當家的,而且,即便他們不同意收編,老夫的禿頭嶺,肯定是樂於接受收編的。”
肖光能夠在道上混了二十幾年而不倒,除了手下有弟兄,手中有槍,懷裏有錢之外,最重要的是有眼色,能夠懂得大勢,而現如今,嶽氏鏢局,那就是大勢,肖光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好,有哥這句話,曉東就放心了,那晚輩,就在這靜等哥的好消息。”嶽曉東笑道。
肖光對於嶽曉東以晚輩自居,還是頗為滿意的,拱了拱手,笑了笑後,便獨自出門而去,看著肖光的背影,嶽曉東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能不能成就這一錘子買賣了。
“哎,誰讓這幫家夥的名聲,都還不錯呢?”嶽曉東無奈歎道。
……
肖光出了房門,便徑直來到了鬧哄哄的操場上,而隨著肖光的到來,場麵也迅靜了下來,一個個當家的也都拱手行禮,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從這也不難看出肖光,在這些當家的眼中,還是有些威望的。
寒暄了一陣後,肖光直言道:“今日大家的來意,就算諸位不,肖某也大概都明白了,不過這裏人多口雜,我看,還是請諸位當家的,進我們聚義廳商議商議,如何?”
“這?”
眾人麵麵相覷,明顯有些為難,畢竟進入別人的山寨,一般隻能夠帶十來人,進山後也不會下掉家夥,這樣的話,雖然人少點,但總勉強還能夠自保,可是進聚義廳,這可是要下家夥的,而且還隻讓各位當家的進去,這能不讓人犯嘀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