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9月日,黃昏時分。
清軍標統於步生,協參領李夢生、帖爾季、盛寶,四人親率三營士兵一千五百餘人,在經過沙俄的仔細甄別後,順利進入了富裕縣城。
清軍一進入富裕縣城,便被直接安排在了北門臨時營地,同一街之隔的沙俄臨時營地遙遙相對。
清軍臨時營地。
“老毛子欺人太甚了。”帖爾季憤怒道。
沒辦法,是臨時營地,其實隻是一排破舊的居民樓,而且離城門頗近,當然,這不是帖爾季憤怒的原因,真正讓帖爾季氣憤的是,沙俄在清軍臨時營地的幾個出口,都各布置了一個臨時崗哨,也就是清軍的進出,都需要經過崗哨的批準,否則,禁止進出。
“周副大隊長,這老毛子如此防著咱們,今晚上還要照計劃行事嗎?”於步生皺著眉頭詢問道。
李夢生和於步生等清軍的投靠,交了一次投名狀,嶽維華便準備利用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再交一次投名狀,吳磊將嶽維華的意見告訴李夢生後,李夢生和於步生等人最終選擇了同意配合完成這次任務。
很顯然,於步生同沙俄的溝通很順利,畢竟清軍來支援,這種免費的炮灰,誰還能夠不要,於是周大彪和嶽維華便製定了一份裏應外合的計劃,而作為戰鬥力最強悍的狼牙特戰隊,嶽維華當初可是給周大彪留下了三個隊九十位隊員,便偽裝成了清軍,同於步生等人一道進入了富裕縣城。
“嗬嗬,於參領,不用這麼緊張,不就是一些崗哨嘛,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周大彪卻是笑笑道。
“周副大隊長得對,咱們初來,沙俄不可能不給予一定的監視,我想若非剛剛烏勒木副都統對我們幾個尚熟悉的話,恐怕沙俄都未必會這麼順利的讓我們進城,就是先繳了我們的械,也不是沒有可能。”李夢生也附和道。
李夢生這麼一,大家也就都理解了,即便是憤怒的帖爾季也隻是噘了噘嘴,不再言語,倒是周大彪聽到烏勒木副都統這幾個字,愣了一下神,隨後才笑問道:“李營長,你剛剛的烏勒木副都統,可是那個不敢前去墨爾根上任的副都統?”
“對啊,怎麼,周副大隊長,同烏勒木副都統有舊?”李夢生疑惑道。
“嘿嘿,我能夠同這種膽鬼有什麼舊,那豈不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周大彪冷笑一聲,接著言道:“總司令可是有令,這烏勒木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今夜一戰,諸位運氣好遇見了烏勒木的話,可千萬別錯過,能抓則抓,不能抓活的,那就直接滅了,但是腦袋得留下。”
“一定,一定。”
幾位清軍將領一聽是黑龍軍總司令點名要的人頭,那自然要努力辦好,而且聽周大彪的意思,若是能夠拿下烏勒木,恐怕還會受到總司令的格外關照呢。
“報,烏勒木副都統登門拜訪。”
這人啊,背後還真不能夠人壞話,這不,周大彪剛剛吩咐幾位清軍將領,晚上若是遇見烏勒木,一定不能夠放跑了,結果話音尚未落下,烏勒木副都統倒是親自登門拜訪了。
“大膽,本副都統前來,還需要稟告,恩,眼裏還有沒有朝廷,有沒有上官,……?”
清兵剛剛稟告完,烏勒木便趾高氣昂的硬闖進來了。
“見過副都統。”
於步生等人趕緊行大禮,沒辦法,現在不還得演戲嗎,就連尚未離開的周大彪都不得不單膝跪了下去,行了個滿禮。
“恩,烏某就是過來看看我大清的驍勇,此次助俄剿匪,諸位可千萬別丟了我大清的臉,明白嗎?”烏勒木一副老大,他老二的樣子,那叫一個牛皮哄哄啊。
“喳。”
好在這臨時軍營都是比較破舊的房子,而且清軍剛剛入城也沒來得及打掃,故而烏勒木也不願意多呆,隻是以上官的身份,“提點”了眾人一番,然後才在離開前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原來,這家夥就是給沙俄跑腿來的。
清軍前來助戰,雖然沙俄並未將清軍放在眼中,但既然想要給清軍分派任務,沙俄西路司令戴克夫斯基,還是決定親自見一見清軍的最高長官於步生,當然了,人家是老毛子是不可能來見你的,而是要讓清軍將領前去拜見。
烏勒木一離開,帖爾季又開罵了,就連於步生也是暗中慶幸此番是來同老毛子作對的,否則若是真來助戰的話,那還不得氣死去,什麼態度嘛,咱們是來幫老毛子的,結果,卻好像變成了是咱們求著來一樣。
“嗬嗬,去見一見不是挺好嘛,於參領,一會前往沙俄臨時司令部,由我偽裝成你的親衛,與你一同前往。”周大彪笑笑道。
正愁沒借口出門偵查一下情況,卻沒有想到沙俄倒是直接讓他們前去沙俄司令部,這下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偵查情況,如此好事,周大彪自然是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