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鄙人張守正。”
張守正年約三十五六,身高中等,留著一頭短,顯得格外精神幹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頗具學者氣質。
“你好,張社長,鄙人姓秦。”
秦海基並沒有自爆家門,甚至連頭上的禮帽,戴著的墨鏡也都沒摘下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倒是沒有讓張守正感到不舒服,反而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對方看來是不想暴露身份。
張守正很客氣的請秦海基就座,並且讓趙鑫上了茶,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秦海基便直奔主題了。
“聽聞貴社以公正、客觀、實事求是為報道原則,立誌為國傳播先進思想文化為己任,我手上倒是有一些資料,就是不知道貴社是否敢報道。”秦海基略帶挑釁的語氣道。
“嗬嗬。”張守正笑了笑,對於秦海基的挑釁並沒有太多反應,隻是平淡道:“是否報道,得看您提供的新聞,是否具有報道性,至於其他,多無益。”
“哦,既然這樣的話。”
秦海基道這裏,便朝著一直沒有吭聲的楊海波點了點頭,楊海波這才將公文包打開,然後取出一疊裝訂好的稿紙,直接遞給了張守正,然後又一聲不吭站在了秦海基的身後,充分體現了一個貼身保鏢的職責。
張守正接過稿紙後,便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稿紙上,稿紙第一頁並沒有內容,隻有幾個的大字《黑龍軍紀事》,黑龍軍一出現在張守正的腦海中,便讓張守正感到有些熟悉,似乎最近聽到過這三個字,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於是帶著一絲疑惑,翻開了第二頁。
庚子俄難,這是第二頁開篇的標題,一看到這個標題,張守正呼吸便有些急促,心跳有些加快了,沙俄入侵東三省之事,張守正是有所耳聞的,而且數次想要派遣記者親自前往搜集沙俄的罪證,但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行,張守正雖然也通過一些渠道,弄到過一些資料,並且進行了報道,但多是一些沒有內涵的報道,這讓張守正引以為憾。
“公曆19年7月16日,在黑水河左岸和精奇裏江右岸,兩江彙合處的海蘭泡,這是殘暴的沙俄,製造海蘭泡慘案的第一,從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起,沙俄軍隊便開始全城搜索華人,但有反抗,格殺勿論,……,一隊隊,一排排的華人,在刺刀和鋼槍的脅迫下,不得不選擇跳入了黑水河中,……。”
……
“隨著落日的餘暉收斂了最後的光芒,色終於暗了下來,海蘭泡黑水河沿岸也慢慢的變得靜了下來,不過黑水河中、河岸邊,時不時泛起的屍體,依舊在無聲的訴著沙俄的暴行,……。”
“這一,海蘭泡三四千人死於非命,……
“公曆19年7月17日上午11時,遙望彼岸,俄驅無數華僑圈圍江邊,喧聲震野。細瞥沙俄士兵各持刀斧,東砍西劈,斷屍粉骨,音震酸鼻,傷重者斃岸,輕傷者死江,未受傷者皆投水溺亡,骸骨飄溢,蔽滿江洋,這是江東六十四屯的華人慘遭屠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