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凱已經收起了繩索狀法寶，纏在腰間，拿了金丹，開啟石門，走進石室中。張芸雖有疑惑，卻也跟進去，按照丁凱所說去做，她至少不會懷疑丁凱會誆騙她。
濃鬱的靈霧落下，四周乾坤圖錄浮現，二人卻全心吸收四周元靈精氣，固本培元。
等到所有的元靈精氣耗盡之後，張芸緩緩醒來，皺眉道：“我什麼時候中了暗傷的？元神中竟然也帶著死氣，若不是你提醒，我差點中招。”
丁凱走出石室，鑽進洞天采集材料，張芸也跟著進去。
“那七煞祭壇，我最初也沒看出來，藏得太深了，不僅蘊藏日月陰陽之道，更是參雜著四象化生之道，我最初都以為是妖族和龍族所為，直至你突破，我這才從你身上發現一絲端倪，然後明白天神殿其實是祭壇。”
丁凱說著，采集完材料，來到一處溶洞之內，裏麵蘊藏著萬年石鍾乳，下麵的池子中積累了差不多一方乳白色的液體，取一個玉碗，盛了一碗喝下，再遞給張芸。
“在天神殿裏麵，別說是你了，就算我都不知不覺著了道，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總覺得身上有問題，好像有什麼變化，也幸好發現得早，否則你我都得被毀掉根基，隻能轉世重來。”丁凱說到自己也遭了暗算一事，臉色也變得鐵青。
張芸更是驚駭不已：“連你都不知道怎麼遭了暗算，莫非建造天神殿之人，比你還厲害？”
丁凱冷哼道：“是不是比我厲害我不知道，但是在鬼神之道上，他們絕對比我懂得多，我雖然曾經化身鬼帝大尊，開辟下土陰世，建立幽冥地府，但也就幾千年而已，可他們從太古就存在。”
“他們是巨獸還是古神？”張芸聽出丁凱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小心詢問。
丁凱冷笑道：“你也進去過，可曾在裏麵看到上古之前的鬼物？一個都沒有吧。”
張芸皺眉沉思，回想起在天神殿所見之物，曆史長廊上記載著天地初開至今的一切曆史大事件，但是最古怪的就在於，丁凱之後才會有鬼物的事跡存在，而在此之前卻根本沒有。
若是用鬼帝開辟下土陰世這種理由來解釋，張芸自己都不信，自古以來，生靈有靈者，死後就會有靈魂，尤其是上古之前那些生靈，生來就有元神，都不需要修煉，死後雖然沒有靈魂，卻有比靈魂更高級的元神。
而曆史長廊上沒有半點記載不說，就算在那小世界中，演化出來的玄黃天地曆史，也同樣沒有出現任何鬼物，即便在最後丁凱將二人拉出那個小世界之際，都沒有看到過半個鬼怪，這就完全違背了規則。
張芸回想所見種種，問道：“那些太古生靈沒有靈魂，隻有元神，他們死後應該可以重塑肉身吧？”
丁凱嗤笑道：“你覺得靈魂是什麼？你會放過敵人的元神麼？”
張芸愣在當場。丁凱一字一頓道：“靈魂就是真靈外麵包裹著一層魂，真靈才是核心，魂不過是外衣。”
“太古之戰，死去的巨獸這麼多，他們都是半神，如果元神破滅，真靈也該回歸天地吧？”張芸的語氣已經變得不怎麼肯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