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王銘果然出手了,這下那個廢物要遭殃了。”
“我知道王銘對於劍尊令的執著有多深,這廢物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猜他在王銘的手中撐不過三招!”
“三招?堂堂劍脈榜第二十四,對付一個廢物還需要三招?一招足矣!”
聽著周圍人群傳來的竊竊私語,王銘笑了,他笑的很是開心。
“趁我現在心情好,交出劍尊令,我可以破例不對你動手,讓你平平安安離開這裏!”
王銘嘴角掛著一絲誌在必得的笑容,麵容高傲的俯視著麵前的衛秋,眼中盡是不屑和埋藏的極深的仇恨。
“念在分屬同門的份上,讓開,此事我可以不再計較。”衛秋平靜的眼眸中蘊含的冰冷讓王銘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卻在瞬間便燃起了他心頭的怒意。
“小子,你有種再說一次。”他眉眼中閃過一道陰狠,手中長劍憤然出鞘,炸出一片刺目寒芒!
“這廢物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錯吧?”
“他讓王銘讓開?還說分屬同門的份上,不再計較?”
“這廢物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啊,難道說他以為打敗了剛剛進入脈結境的白宇凡就可以目中無人到這種境地了?這種瘋子,還是早點死了的好,也免得為我弈劍宗丟人!”
頓時一片哄笑響起,在那哄笑之中,還有幾人向著衛秋的方向啐了幾口唾沫來,雖沒有濺在身上,侮辱之意卻絲毫不減!
曾身為晦暗天君,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然而他性子本就平淡,沉斂,手掌魔劍之尊,立於晦暗之地,他雙目早已看淡了許多,也看透了許多,唯獨情之一字,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他尊師重道,既已入弈劍宗,便以弈劍宗門人自居,這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脈結境弟子,他並不想過多計較,然而天君之威,冥冥之中,又豈是他們能夠冒犯!
“嗯?竟然在這裏又遇到他了,這個廢物!”
在距離衛秋所在之處不遠的地方,幾人正巧也同樣趕來,看樣子應該同樣是想去藏寶閣兌換一些寶物,隻是當他們遠遠看到那個一襲白衫的少年身影時,眼中便已流露出衝天的怒火。
這幾人為首之人正是白宇凡,他不光將那兩枚築基丹輸給了衛秋,輸掉的還有他自己的威信!
原本在一眾弟子中也算的上是天資卓絕的他,身後從者甚重,更何況他的哥哥白宇飛已位列劍脈榜前十之位,搭上了他這根線便是搭上了他的哥哥,這樣一來,追隨者自然不少。
隻是那一戰之後,被一個一向都是廢物的家夥碾壓在地,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但是實際上,追隨他的那些人的人心早就散了,連一個公認的廢物都解決不了,縱使有白宇飛作為後台,也難以讓這些劍修歸心。
雖然一枚築基丹,白宇飛很快就幫他搞了回來,但是此事已經傳出,即便是白宇飛也將其教訓了一頓。
“原本大哥還對你那枚劍尊令有所顧忌,不過若是被王銘奪取的話,那就簡單多了,小子,我就在這裏看著你自尋死路!”
白宇凡冷哼一聲,他對於王銘的了解讓他很放心的站在原地,王銘就是一條瘋狗,但凡是惹了他的人都會被咬上一身傷!
他是瘋狗,是一條實力的確很強的瘋狗,在白宇凡的眼中,這條瘋狗對付衛秋,不過手到擒來而已。
“讓開。”
衛秋複言,那平淡的目光落在王銘的眼中,卻讓他不知為何竟有些顫抖,仿若有一股氣息從靈魂上讓他驚懼,更有一種冰寒將他鎮壓!
一時間王銘就這樣愣在原地,手中長劍已微微顫抖,也不知到底該做些什麼。
衛秋看了他一眼,再無多言,舉步就向前走去。
“你哪裏走?!不交出劍尊令,便給我死吧!”
王銘陡然一聲怒喝,雙眼之中更是爆出一點赤芒,怒意盎然之下,手中長劍已向著衛秋的頭頂當頭斬下!
他原本已經想要放棄,但是讓他爆發的,正是衛秋那一直都很平淡的目光,那目光,和一隻鎮壓在他心頭,讓他不能有任何翻身之力的常殊完全相同,隻不過頭腦發熱的他並沒有察覺,在衛秋的平淡裏是少了常殊眼中那絲淡淡的鄙夷。
想讓衛秋鄙夷,他,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