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一凡都躲在馬車上造極,而經過三天的時間,他的經脈之中,又多了幾個極點。
原本雙腿之上,各有三個極點,而現在,腿上的極點已經翻了一倍,一共有了十二個極點。
而在手腕,小臂和大臂上,也各打通了一個極點。
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他在身體軀幹上,也打通了六個極點。
三天時間,他一共打通了十八個極點,成績雖然不錯,但這中間的苦又有誰知道?
朱果兒每次見他,都是渾身濕透,就是連她也對張一凡的認真,執著而感到了不可思議。
明明隻是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卻對修煉這麼執著,似乎在他的身後,有一根無形的鞭子不停的鞭打著他。
朱果兒肯定,就算是有著戰公子之稱的張元義,也未必有他刻苦,隻是為什麼,他的境界沒有一點提升?
不過朱果兒也明白,她這個弟弟的功法似乎有些古怪,不能按常理來推斷,不然,他也不會躲起來修煉了。
她對他的辟徑路線,越來越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對他的身世,這樣的一個男子,應該家世也不簡單吧。
……
今天,是張一凡離開皇宮的第七天,這一天,他來到了漠河。
三天的修行讓他吃盡了苦頭,以至於臉色微微發白,他剛一下馬車,周圍的目光瞬間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就是連剛經過漠河鎮的傭兵,也是一同的看了過來。
他們都很想知道,能夠坐在江暖閣的馬車中的那人會是誰。
張一凡很不喜歡這樣的目光,微微皺眉,不過此刻眾人早已看清了他的模樣,都以為是一個縱欲過度的公子哥罷了,那還在辟徑期的實力實在不夠看的。
沒有人注意到,一隻信天遊飛了過來,落在了馬光維的手上。
馬光維取出綁在信天遊腿上的小紙條,細細看了起來,然後沉黙了下來。
“城主交待什麼了嗎?”林將軍見狀,不由好奇問道。
“將軍請看。”馬光維恭敬的把紙條遞給了林將軍。
林將軍接過紙條,看了起來,而馬光維背著手,目光看向了前方,正好看到張一凡皺眉的那一幕,眼睛忽然亮起了一絲光彩。
“林將軍,你說如果陛下要抓的人正好就在這江暖閣的商隊中,你說會怎麼樣。”馬光維嘴角微彎,看著林將軍說道。
林將軍聞言一怔,看著馬光維,卻見他目光明亮,居然絲毫不避讓他的目光,片刻後,他微微點頭,道:“借刀殺人麼?也好,可若是他們發現這個情報是錯的,那……”
“林將軍,你這是考我麼?
這些人帶著陛下的命令,又聽命於聽雨姑娘,再加上前段時間傳出皇後毒害王子的事情,恐怕他們就是為此事而來吧,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殺了這位王子,但既然下了令,那麼他們下麵的這群人,自己是寧殺錯,也不放過了。
我們給他們消息,恐怕他們隻會感謝我,就算殺錯了,也不會難為我吧。
更何況,這紙上說的那位王子的模樣,可是和眼前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家夥可是非常的相似啊。
而且不管是對是錯,對我們的計劃隻會利,不是麼?”
林將軍看著馬光維侃侃而談,微微點頭道:“那就如此吧,今晚就把消息散步出去吧。”
“不把消息傳回去,等他們的人過來再動手嗎?”馬光維問道。
“我們的目標還是馬車內的東西,若是皇宮裏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多生事端,還是早點動手。”
馬光維聞言,微微點頭,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張一凡。
漠河酒家,是漠河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偏偏唯一的這一家客棧,看上去卻是有些落魂。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進入山林的前的最後一個小鎮,來往傭兵應該都會入住才對,一年所賺的錢足以買下好幾個這樣的客棧,可是幾年下來,這裏一點都沒有改變。
以朱果兒的身份,自己不喜歡這種客棧,和她的馬車比起來,馬車要比這裏舒服許多。
不過馬車又被張一凡給占了,無奈之下,她隻能住進這家客棧。
朱果兒獨自一人坐在大廳喝酒,明明是大半夜的,可是在她周圍,卻是坐滿了傭兵,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越來越多了。
就在朱果兒疑惑這際,人群中一個竊竊私語的聲音被她清晰的捕捉到了。
“東西就在她們的身上吧,人應該也在吧,叫大夥準備,東西要,人也要!”
朱果兒聞言,仿若未知,皺著眉頭,暗道:“消息泄漏了麼,隻是他們說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