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說給我都安靜上路嗎?怎麼還這麼吵!”馬車內,朱果兒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整個車隊噤若寒蟬!
那位姓秦的馬夫微微歎了口氣,先前,不過兩個護衛偷偷交流了幾句,沒想到朱果兒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一切都是因為幾天前,那個叫辛凡,不應該叫張一凡,正是因為他的離去,才會導致朱果兒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樣子。
當然單單是他的離去,自然不可能使朱果兒變成這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昨天,楊寧回來的那一份報告。
“沒有找到張一凡!”
怎麼會沒有找到?
一個區區辟徑境的人,在這麼多人的圍殺之下,怎麼可能會不見,朱果兒想了半天,也就想到兩種可能性。
一個是張一凡他隱藏了自身的修為,但就連秦叔叔這樣的高手,也沒有發現他隱藏了修為,那麼他的實力肯定就是辟徑。而且當日楊臣平告訴自己,找到一個很不錯的人的時候,也大致確定了他是辟徑的修為,隻是絕招很不一般。
既然不是隱藏了修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一種可能,他被殺了,而殺了他的人故布疑陣,繼續做出追殺的模樣,隻不其中的一部分的人已經帶著他的屍體回去領賞了。
而這種可能性是眼下最好說明的情況。
不然,怎麼會在這麼多天,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若是可能,她真想把身邊的這些護衛全部派出去,去打探張一凡的消息。
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隊伍的後麵,在樹林的影陰之中,還有著無數人,那些人正盯著馬車,盯著車上的那一塊庚金精金。
庚金精金固然是寶物,不過和張一凡比起來,如果換作是平時,朱果兒還是會更加傾向於張一凡。
但這不是平時,而且車上最寶貴的也不是庚金精金。
朱果兒肯定,在暗地裏利用那些傭兵的家夥一定知道那樣東西的存在,借刀殺人便是正好的證明!
好在那些家夥還算聰明,若是真被外界知道那樣東西的存在,朱果兒會毫不猶豫的扔掉那東西,因為那東西帶來的**,真的可以殺死人,殺死很多人!
現在的傭兵中,最高的也就不過造極,而且隻有寥寥幾個,可若是那樣東西被世人知道,那麼這就裏將會成會強者的墓地!
修行一途,造極不過是剛剛開始。
之後便是凝劍,禦劍,無忘,帝臨!
是的,朱果兒明白,若那樣東西真的暴露了,恐怕過來搶奪的都是禦劍,無忘境界的強者吧,至於帝臨,整片大陸也就劍無一人而已!
如果他來搶奪,這大陸上,還有誰能是他對手!
朱果兒微微一歎,右手伸到箱子中,輕輕一按,一塊巴掌大小的庚金精金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不過朱查兒沒有看它一眼,而是在庚金精金旁又摸索了一下,突然,一陣機關簧括的聲音,那庚金精金向下一沉,出現了一塊軟東棉,竟是把庚金精金凹陷的一部分給填上,似乎這裏本來就是平整的一樣。
做完這些,朱果兒竟是放任不管,起身抬頭,又向上車頂摸索起來,也不見她如何動作,車頂卻忽然露出一個暗閣,一個乳白色的玉瓶就到了她的手中。
打開瓶塞,裏麵裝著的不過是十幾滴殷紅的液體,又有誰能想到,江暖閣這一次護送的,就是這麼一小瓶液體!
朱果兒看著手中的玉瓶,眼神飄忽,半響,嘴中輕輕低喃道:“這世上還有亞力山一族麼。”
……
“你怎麼會知道,那是亞力山一族!”朱秋雷有些不可置信。
亞力山一族可以說是千年前,最強盛的一族,但早在千年前,就已經被滅族。
時至今日,早已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如今,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亞力山這個名字,就是連最淵博的學者恐怕也未必會知道吧。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居然會認出來!
“我看過書,很多書!他臂膀上的那個刺青,便是最好的證明!”張一凡微笑著說道。
是的,張一凡沒有說謊,他正是因為皇宮的那些書,才知道有亞力山一族的,當時歐冶子也在一旁,看到這一族的曆史時候,也不禁長籲短歎,那模樣甚為悲慘,隻因為亞力山一族,都是天生的鑄劍師!
耀眼的陽光皎潔的月輪
日夜守護著我們
汙穢的身軀承載著對您敬畏的靈魂
以及那憤怒的眼神
不懼怕生死不背棄信仰
請讚美亞力山的族人
……
張一凡沒有理睬朱秋雷,而是低聲回憶著,然後輕輕的背誦起來。
朱秋雷等人早已張大了嘴巴!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亞力山一族的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