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跟許箏道歉,許箏卻是笑得花枝亂顫,拍拍嚴烈的肩膀說:“沒事,其實我也沒有想讓那三個人來,是她們硬要來的。我一直也覺得她們有點煩,謝謝你替我出氣了。”
看許箏笑成這樣,嚴烈有種晚節不保之感。她一直被二夫人教育說作為她的孩子,嚴家的女兒一定要優雅有氣質,遇見沒禮貌的人也要保持自己端莊的氣質別和對方一番見識。嚴烈一直都貫徹二夫人的教導,隻是被嚴峻氣到不行的時候才會展露出笑麵虎的姿態。沒想到今天她居然會被那幾個無理的小孩氣到破功……這可真是和她一貫作風不符。
雖然嚴烈破功,但作為當事人魏婧去好像都絲毫沒往心裏去,還在和許箏一起笑。
嚴烈怎麼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呢?
海灘邊的燒烤已經進入尾聲,純白色的歐式長桌擺在繁星之下顯得有些做作。食客們耳聽滔滔海水之聲,身處溫和的海風之間,該談生意的談生意,調情的調情,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一晚上嚴烈都沒怎麼吃東西,魏婧更是一點都沒吃,嚴烈本想讓她多少吃一些不然要餓壞了,可是許箏一直賴在她們之間沒走已經用那麼八卦的目光看著她們了,她還真是不好意思再說出這麼賢妻的話。
“所以,小魏對我安排的房間還滿意嗎?”許箏這隻狐狸,知道調戲嚴烈是調戲不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嚴烈太會裝,她們彼此都是心知肚明——於是,被周蜜冷落許久鬱悶許久的許美人就像是找到了開心果,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麵對著魏婧,饒有興趣並且很緩慢地問出這個不要臉的問題。
“謝謝許總,很好。”魏婧不帶多餘感情地回應。
“床還軟嗎?應該夠睡吧?”許箏媚眼微眯,也不知道她對魏婧在性感個什麼勁。嚴烈在一邊喝水,眼刀殺過去無數刀。
“嚴烈一個人睡肯定夠睡的。”
“喲,都叫上全名了啊,你們發展得不錯嘛。”
嚴烈終於忍不住了,靠上去在許箏的腰間輕輕掐了一把,對魏婧說:“跟我回去拿件衣服吧,有點冷了。”
這許箏肯定是和周蜜在一起被周蜜帶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有這麼開玩笑的嗎?她嚴烈好不容易讓小朋友卸下了一點戒心能夠帶她出來溜達溜達了,被許箏這樣單槍直入幾次還不得玩壞了?
許箏自然是明白嚴烈的意思,卻笑得更開心。她起身讓開一個位置給魏婧出去。
魏婧站起來,很認真地說:“許總是誤會了吧,嚴烈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她有男朋友的。”
“喔?”許箏淡定微笑,“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是不知道。”
“您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嚴烈真是完全不想再待下去,直接握住魏婧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正要走,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許箏說,“對了,許小姐,我剛才好像看見你的小蜜和一個陌生女人往南邊的海灘走去了,那邊沒人的,說不定會出什麼奇怪的事。看時間越來越晚,您不要去接她回來麼?”
聽到周蜜的名字許箏臉色變得很快,嚴烈心滿意足地和魏婧回房間去了。
一直走到酒店的電梯前,嚴烈還是沒把魏婧的手放開。魏婧有輕微地掙紮幾次嚴烈都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就是握著不放。
“嚴烈。”魏婧小聲說,“手握很久了不會覺得熱嗎?”
“不會。”嚴烈頭也不回回答得飛快。
魏婧剛要再說什麼,電梯門就開了,嚴烈拉著她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