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真是沒錯,嚴烈在廢寢忘食地工作三周後生病了。
一直以來感覺都很敏銳的嚴烈竟然在自己發燒後的3天才感覺到。但她依舊來上班,新家裏沒有藥而她也懶得去買,就這樣撐著。
那晚周蜜來找她一起吃飯,見到她的時候見她一副憔悴的模樣,眼睛被燒得發紅,一探她額頭,驚訝道:“你怎麼回事啊,燒成這樣還來公司,不要命了麼?”
嚴烈不想被誰譴責,讓周蜜快點上車去吃飯。
在去餐廳的路上周蜜說她和許箏徹底分了。
“怎麼?大魚不釣了?”嚴烈問她。
周蜜唉聲歎氣說她們明明冷戰這麼久啊本來以為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分開就好,各自繼續尋歡作樂。誰知道許箏這家夥大腦構造太異於常人了啊,之前一次是送一車的白玫瑰來,這次直接送了戒指來啊。還特認真地說她年紀也不小了,雖然她家裏人都知道她喜歡女的從來不催她結婚,可是她也想要安頓下來了。意思就是她想和我好好過日子。
嚴烈說,這不是好事一樁麼?那你幹嘛還要和人家分手?
周蜜說,我是怎樣的人我自己清楚的很,不想禍害她,所以就說以後別再見麵了。
嚴烈說,得,戒指白買了。許箏一出手肯定很闊綽吧?那戒指應該價值不菲。真夠浪費的。
周蜜說,嚴大小姐,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都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哪敢睡啊,一睡著夢裏就一直回放分手時許箏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啊,簡直是比捅我幾刀還難受啊。我真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大好女青年到底看上我什麼啊。
嚴烈說,本來我挺頭疼的,但和你聊聊我就輕鬆多了。
周蜜鄙視她,不帶這麼幸災樂禍的。
兩個心情都不太好的人不去什麼餐廳吃飯了,直奔酒吧。
平時不喝酒不怎麼喜歡酒吧的嚴烈也就跟著她去了,兩個舉杯嚴烈說共慶失戀。
“咦?失戀?你?”周蜜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慶祝我的初戀以悲劇收場。”嚴烈不管周蜜,自顧自地飲下一杯兌了大半杯蘇打水的烈酒。
周蜜把酒杯拿在手裏,推嚴烈手臂:“什麼意思啊?你帶那個姓魏的出去玩對她那麼上心,她還甩你?”
嚴烈皺眉:“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人家從頭到尾都有女朋友的,知道嗎?人家夢遊的時候還叫著女朋友的名字呢。什麼若溪,什麼幼蕾……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女朋友。”剛才那口烈酒下去,嚴烈隻感覺渾身發熱,喉嚨裏還是辣的,“還有那麼多姐姐妹妹,哼。”
“不會吧,看她那樣子怎麼都是個處-女好吧。”
“處你妹。”嚴烈罵道。
“……”周蜜心想,嚴大小姐這次可真是受刺激了,平時一直都矯揉造作說媽媽不讓說髒話的好閨女今天也爆了粗口,看來是真不爽了。
“沒事啊,不就一個小姑娘麼?哪裏找不到啊,回頭妹妹給你找更好的。”
嚴烈不說話,就盯著手裏的酒杯看。
“別悶著啊,喝喝酒給你殺殺毒,回頭病都好了。”
“算了。”
“啥算了?”
“別再給我招惹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嚴烈又是一口酒喝到喉嚨如火燒,“而且,沒人會像她……”
周蜜渾身發刺——完蛋了,一個許箏一個嚴烈,她們這樣一朵明媚豔麗的女子一旦認真起來必定是眼裏飽含熱淚啊!真是讓人大腦緊縮成小腦,無福消受。